莱莱狐疑地上下扫视着幸村。
下一秒,幸村就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神色如常地任莱莱打量,手臂伸向柜子,拿出一个精致又细长的礼盒。
妹山莱有时候就像猫变的一样。她从小到大都喜欢一些亮晶晶又发光的东西。
所以幸村打开盒子,里面那条细细的、又镶着粉钻的手链一下子就吸引了女孩的视线。
如果把手链举起来左右摇晃,妹山莱的头或许都能跟着它左右乱转。
可是,等幸村要给莱莱戴上的时候,明明表现的那么喜欢的少女却拒绝了。
“我都没有给幸村同学准备什么。”
手链做工精细,妹山莱一下子就能看出它的价值,她既甜蜜又苦恼地提醒幸村。
“为什么送这个......第一次的礼物不可以送这么贵重的,幸村同学。”
幸村同学在待人接物上可是从来不会出错的,也极有分寸感,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不按常理出牌。
可一向进退得宜的幸村按住少女似雪般白的手腕,低头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上手链。
“因为莱莱喜欢漂亮的东西。”
所以没有为什么。
幸村把粉钻摆正,衬的少女手腕愈发如生藕一样娇嫩雪白。
幸村弯眸一笑,“很适合你。”
抬头一看,见少女表情纠结,幸村又失笑。
“我不需要莱莱为我做什么。”
“像这样,留在我的身边就已经很好。”
“这可是我努力了许久,才得到的机会。”
幸村垂眸,端丽无暇的侧脸是如常的克制和冷静。
“真的想做什么的话,就请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明明是温和又有礼貌的语气,也说着类似于请求的话语,但幸村精市直视过来的那双眼却是放肆和强势的,这句话堪比说出口就会生效的咒语。
妹山莱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喜欢的人,其实像凛冽的风,又像柔软的春水。
他柔和又强势的爱意包裹着莱莱。
“我答应幸村同学。”
少女粉色的唇瓣软软地贴在幸村的侧脸上,一向端然不动的少年似乎有些错愕。
莱莱看着幸村。
“明天冰帝剧院里,幸村同学既然说要去看我的表演,就不可以缺席。”
她轻轻笑了一下,表情就像怀揣着珍宝。
“礼堂里有成百上千的人,可我只在意你来不来。”
*
离演出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来了。
引导者将赤司带到了观众席的前排,感受到身后这个红发少年的漫不经心,负责接待的冰帝学生会委员丢下一句“迹部会长很快就来”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怎么说呢,气场太强,站在这种人的前面为人家带路,他有些吃不消。
很快,迹部景吾果然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过来了。
他一进来,会场里又此起彼伏地响起掌声和欢呼声,迹部景吾所到之处皆是如此,赤司依旧面色不改。
驼色西服的少年容颜俊美,双手插兜,无视了沿路的欢呼和呐喊,直奔赤司而来。
自从上次在赤司父亲的宴会上一别,赤司征十郎和迹部景吾也不是没有在其他社交场合见过,他们在外面属于再普通不过的社交关系。
而今天,因为妹山莱不在身边,两个人竟然连基本的握手礼节都默契地省去了,只是随意地点了个头,就算做打了招呼。
赤司怀里的巴西鸢尾在黑夜里有一种诡异的美。
迹部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你居然肯买它。”
赤司看着会场里似乎是新鲜采摘的玫瑰花,轻轻笑了。
“不管是什么花,她都不喜欢玫瑰。”
“香气招摇。”
迹部景吾原本幸灾乐祸的嘴角慢慢变平,他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客气。
“她明明喜欢的很。”
正要往两个人的桌子上插玫瑰花的某个冤大头学生闻言很是犹豫,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停下。
迹部景吾只是看了他一眼,男生很快会意,便又低着头兢兢业业地插起花来。
随后,学生会的某位副席又匆匆忙忙地过来,大概是有事要忙,迹部景吾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走之前,迹部象征性地对赤司颔首致歉 :
“是我招待不周,你可以随意一点。”
赤司含笑摇头,毫无破绽。
“迹部君驭下有力,很有人望,工作忙是很正常的。”
大概是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被震慑住的类型,赤司和迹部就像这样进行了几个回合后,都略感无趣地停止了这种试探和针锋相对。
妹山莱不在眼前,一切都有些无趣。
迹部景吾走在最前面,看着面前匆匆而过的一群社团舞女,他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