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离开,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这么做。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已经醒了。确认了她的体温之后,我喂她喝了水,吃了点粥,她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忍着没说,粥也只吃了小半碗。
她在我的怀里像个小火炉,烫烫的。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她说布兰德利的事,她刚醒,不该让她再想这些事。
但是最后我还是问了她,她果然猜到了日记本是布兰德利的手笔,但是具体的什么都没说,反而岔开了话题。
我让她喝完药之后躺下,才顺她的意接了话。
她说她去了起源神殿,见到了起源之神。
我知道,我看着她从神殿走出来,我或许也见到了起源之神的一部分。
我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轻轻摸她的脸颊:布兰德利称自己身上黑色的“卵”是神的一部分,而在走出神殿的时候,有什么借她的口说那些“卵”是她“姐姐”的东西。
我该怎么理解这样的逻辑?面前的她现在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但是我记得。
我在担心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
我应该有更需要担心的事,也有更应该害怕的事。可我现在担心害怕的是她或许变成那种冷酷的样子,不再是我认识的她。
我又在为什么安心,又在为什么感到高兴?我在为她向我撒娇感到安心,向我索取感到高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样在我身边向我撒娇就行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理解了有些人为什么想把自己的爱人永远当成金丝雀养在笼中。
“阿德里安?”因为我迟迟没有回答她,她叫我的名字时有些迟疑。
“我在。”我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先别说这个了,你声音还哑着,等身体恢复了再慢慢和我说也不迟。”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要求道:“那阿德里安你陪我睡,人家想你抱着人家睡嘛。”
“好。”我这么回答道。
布兰德利的事我不打算瞒着她,还有神殿的事,都告诉她吧,她应该知道这些事。
等她好起来,再好好和她谈谈。
我躺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她自己又努力往我胸口蹭了蹭,然后她说:“最喜欢阿德里安了~晚安。”
这句话像是看穿了我的不安,给我的承诺一般?我不由低头看她,但是她几乎是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睡着了。
至少现在她哪里都不会去。
我闭上眼,累积的疲惫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小睡缓解多少,所以这次我也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