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努力弹奏曲谱自愈。
虽然总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惹得他一顿教训,进门后又看见林浔幸灾乐祸的蒙在被子里偷笑,被发现之后还一副没办法美少女就是如此受欢迎的无奈又藏不住得意的样子,但偏偏她的眉眼、她的长发、她有光的眼睛和勾起的唇角都让人难以反驳。
最后他只好抱臂道:“看起来你养伤也挺闲的,既然精神这么好,不如我再拿两本书给你看看吧,过两天还能和柯莱一起考个试,看看养伤期间学习能掌握多少知识?”
林浔立刻屈服:“我错了,好汉饶命。”
提纳里:“你错什么地方了?”
林浔深深叹气:“怪我过分美丽。”
林浔得到了一大堆植物学书籍。
虽然说是让林浔考试,但提纳里给书其实还是想帮她打发一下病床上的时间,关于林浔有没有看他其实并没有太关注,直到某次他抽查柯莱的课业,最后一题柯莱实在难以从科属和学名里联想到实物。
“是莎依水兰。”林浔告诉她,“很珍稀又很脆弱的植物,应该是你师傅会很关照的那种,改天我们去把他的巡林日志和前两天刚写的试卷一起埋到莎依水兰下面吧,他绝对找不到!”
“我听得到哦,林浔。”提纳里盯着她。
巡林官先生把林浔床边那些入门级的书收拾了一下,在对方我只是在开玩笑哪有人当面密谋啊的狡辩声里,给她堆了更多的植物学专业书,“晚点就和柯莱一起考试吧?”
察觉到某人学习天赋的提纳里如此问。
“啊!我突然觉得伤口好痛头好晕,不行不行,好晕好晕,我要睡到明天才能恢复精神,晚安!”林浔被子蒙头,开始装睡。
但已经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的提纳里已经掌握了她的弱点,“嗯,好,既然这个没有痛觉的家伙都开始觉得痛了,想必是伤势严重了。柯莱,再去给她熬一碗药过来。”
“等等!”林浔从被子冒出头来,长发凌乱,语重心长,“提纳里,强求是不会得到幸福的,该放手的时候你就好好放手吧,这样才不会给人留下又凶又严格还爱随机抓取无辜少女来考试这种可怕的印象。”
“给你留下这种可怕的印象还真是抱歉了。”被当面编排的提纳里面无表情,“柯莱,熬药。”
最终,美少女还是屈服在了应试教育之下。
没过多久,在双方努力下林浔终于可以下床走动,接下来她就以提纳里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化城郭的大家混熟了。
明明才几天时间,抽她课业时也答得上来一副在家认真看书的样子,但等提纳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浔已经跟巡林员们交换了名字、谈过了草木、共饮了小人跳舞汤、甚至一起去巡了两趟林,晚上还快乐地在火堆边共弹共唱,连附近的小孩子都知道林浔姐姐。
巡林官先生满脑子问号,当夜便抽空去看了看情况。
然后他就看见火堆边的林浔,抱着一人高的雪白竖琴,一边拨动琴弦一边沉浸地唱着什么的样子。她似乎喝了点酒,神情专注又迷离,与初见时脆弱易碎地躺在绿地与血泊中的模样全然不同,却都带着令人见之难忘的瑰丽。隔得很远,但他还能听见火堆噼啪的声音,也能听见少女摇曳在风中的浅唱低吟。
第二天,提纳里抽查了林浔的学习情况,查到最后他提了一个超纲的问题。只见林浔神情一肃,立刻回答:“我申请场外援助!”
然后飞快喊了路过的柯莱一声,柯莱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便磕磕绊绊答上了。
“不错。”林浔点着头拍拍柯莱的肩膀,一副欣慰极了的导师样子。
提纳里:“………”
他又是头大又是觉得好笑,最后叹口气,又抬眸看向林浔,才轻缓地说如果她对植物学感兴趣,他可以教她。
“?”林浔一副你看我感兴趣吗的表情,“我们是不是产生了一些奇妙的误会?”
提纳里安静片刻,尽量心平气和道:“娜丝琳告诉我,你对植物很有兴趣,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和他们在一起,请教了很多……?”
“交朋友,就是要从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开始啊。”林浔理所当然地说着,见提纳里双手抱臂盯着她,只好含蓄地说道:“好吧,也有些原因是因为我吃不太惯,所以想挨个试探一下有没有擅长做饭的人,好提前发展一下我们伟大的友谊。”
“是吗?”提纳里满脸风雨欲来,“那你找到了吗?”
“法伯德不错。”林浔恍若未觉,“虽然容易中毒,但他的手艺不可否认,我打算暂时跟他混。”
提纳里脸上的寒风眼看就能给林浔来一记左勾拳,却见巡林官先生突然无声地长长叹口气,恢复了理智看向她,“你可真是会挑啊,林浔。”
挑中一个最令提纳里头疼的毒蘑菇大户的林浔,当晚就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加试对待。人在屋檐下,林浔只好奋笔疾书,在油灯下唰唰唰乱写完一张。
她正打算跟柯莱随便吐吐槽,随便问问对方明天去哪里巡林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