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道:“不是这种情况,是那方面的情况。”
啰里八嗦的,安安耐心耗尽,直接道:“你有屁快放,咱俩虽然是双胞胎,但隔这么远我不可能知道你想问什么。”
平平平时工作虽然忙,但基本每隔几天都会跟安安电话聊会儿天,对她的基本情况也比较了解,他是不太信妹妹在警局已经有了男朋友的事情,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保命,开始关心她的工作:“那你今天第一次跑现场感觉怎么样?”
安安实话实说,“说实在的,感觉不太好。”
“怎么?”
“就是发现理想跟自己的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只能说继续努力吧。”
安安低头又吃了口面,想起什么,又跟哥哥提了一下,“对了,我今天还碰到一个人,这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钟弋是吧?”
“你知道?”
“他刚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以后有时间可以聚一聚。”
身上的味道没洗掉,安安本来以为自己胃口不太好,面条也没下太多,实际发现还是低估了自己,她戳着碗里仅剩的面条,回想下午见到钟弋的时候,他身上好像穿了件黑色的西装,还打着领带,轻声嘟囔:“几年没见,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这话听着怨气十足,平平以为她还记仇,笑道:“你还记着那件事呢?说实在的,这事也不怪人家钟弋,就是咱俩玩游戏入迷了,但凡收敛一点,也不会被爸妈发现,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可真大方,几十张卡说送就送。”
安安嘴硬:“我才不记仇呢,早就忘了。”
平平知道说起这个来兄妹俩可能还要争辩一番,后面有人敲了敲电话亭示意他快点,他匆匆跟安安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睡觉之前,安安又去简单冲了下,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来到检察院上班,昨天的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确实是图书证上的那个名字,至于凶手是谁,还在调查中。
不过洪江市公安局刑侦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不到两周就抓到了凶手,正式结了案。
安安也逐渐熟悉了在检察院的工作,有了第一次的尸检机会,可以开始独立处理一些文书工作,不过检察院不是公安局,还是文书类工作更多,真正跑命案现场的机会一周可能只有一次,所以只要每次能跑现场她都很珍惜。
这天下午,三个人正在办公室翻看交上来的司法鉴定报告,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有人在检察院门口大声喊着冤枉。
宁天祥一下子站了起来,站在窗边往外看,“什么情况?”
安安跟方勋也凑到窗前看,就见他们检察院大门口坐着一个中年女子,双手举着一张大字报,嘴里一直在喊着冤枉,“求检察院还我丈夫公道!洪江市公安局滥用私刑,严刑逼供,害我丈夫枉死!”
发生在公安局,这个严刑逼供,滥用私刑的帽子再一扣,谁来都不好使啊,检察院领导王格一听,赶紧下楼过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齐翠香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原来她丈夫叫钱清荣,去年因为偷盗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本来想着明年就能出狱了,谁知道昨天监狱的人突然跟她说丈夫死在了牢里,让她来一趟。
齐翠香不信,哭着道:“我丈夫还不到四十岁,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会突然猝死?这是活生生的人啊,进去的时候好好的,还跟我说出狱以后就好好做人,他是犯了罪没错,但你们不能在监狱里折磨他啊,我都不敢想他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齐翠香哭得声嘶力竭,王格一听,立马安排人去监狱了解情况,狱警也直呼冤枉:“当时是饭点,大家都正在吃饭呢,他突然就倒在餐盘上不省人事,我们也立马安排了急救,但没救过来,人是突然没的。”
“跟她解释很多遍了,真的是突然猝死,我们说要送法医进行尸检,她不让,死活不信,反正就觉得我们跟法医会勾结害她。”
齐翠香扯着嗓子,厉声道:“你们都是一个部门的,老大也是一个,谁知道会不会互相包庇!我当然不能信你们。”
王格把宁天祥喊来,对她道:“公安局的法医你不信,我们检察院的法医你总可以相信吧?我们明天会安排人给钱清荣进行尸检明确死因,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现在做尸检不太现实。
女人看看他,再看看宁天祥,答应下来,同意让检察院的法医来给丈夫尸检。
发生在监狱里的伤亡事件,每一桩都是要递交到检察院技术处进行审查监督的,不过钱清荣这事发生得突然,那边文字报告还没打好,他们也还没收到消息。
宁天祥回去安排方勋和岑知微准备明天的尸检,两个人这才知道外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照做就是。
检察院法医虽然跑现场少,但安安发现他们跟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