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去公安局,一个去医院。
轻度烧伤好恢复,难的是中度烧伤以上,这时身体度过体.液渗出期来到了急性感染期,大量创面正是众多细菌的培养基,不注意非常容易导致脓毒血症,每日要多关注患者的创面清洁。
苏雪桢刚到医院工作就没停过,烧伤后3到10天,也是水肿回收期,身体因烧伤流失大量体.液后,想恢复,势必要重新分布□□,在这个回收过程中,有一定可能把水肿液中含有的有害物质带回人体,要一直注意患者身体状态,及时使用合适的抗菌药物。
岑柏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恢复,精神满满来了警局,高长东送完儿子晚了会儿也到了警局,大家都到齐后,一起开了个会。
岑柏看了眼高长东,“长东,你先说。”
高长东把自己昨晚的调查成果要点写在了纸上,一字一句站起来汇报,“这个林家柱,从他父亲那辈就开始做出海捕鱼的生意了,早些年也富过一阵子,后面改革,船都收归国有了,他父亲也从船长变成了一个小生产队长,因为他经常跟着父亲出海打鱼,又有技术又有人脉,很快就接替父亲做了生产队长,70年以后,父子俩经常一起出海打鱼,在棚户区那一片过得算是不错的。”
“不过他们父子俩,私下风评都不太好,出海嘛,经常一去就一周或者好几个月,每个人在海上到底捕了多少鱼,只有他们出海的人知道,下了船,他作为船长,全看他一张嘴怎么说,都是由他向上面汇报,所以背地里,有不少人说他给自己亲戚优秀标兵的称号,优秀标兵比普通工人能多领6个工分。”
“每年生产队分收益的时候也多一点。”
岑柏点了下头,“玉良,你来。”
周玉良站起来也开始说,“我查到的跟长东哥也类似,附近渔民对他家都是表面巴结背地里怨恨的,他们的船是那种大船,可以航行很远,所以一般不在近海捕鱼,因为近海的鱼便宜好捕,竞争也大,林家柱开船喜欢跑很远,经常一去就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面吃住都在船上,但每回出海回来,捕鱼最多的总是林家柱跟他们亲戚家。”
“很多跟他一起出过海的人都不愿意再跟他一起出海,不过这事又没得选,只能任他压榨。”
江华随后也站了起来,表情正经,“我听码头的人说,林家柱他们72年有次秋季出海,回来的时候死了一个人。”
“说是夜里捕鱼的时候不小心被大鱼拉下去了,连尸体都没了,但这家人死活都不相信,当时也报了警,因为没有证据,警察只能定性为意外。”
“当时在棚户区闹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岑柏是73年来的洪江市警局,72年这个案子应该是别的警察负责的,他手指轻点桌面,吩咐下去:“我去找一下当年的案宗,你们三个再跑趟棚户区具体问一下72年出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顺道再问陆西坤要一下这次火灾所有着过火的家庭位置和火势大小。”
三个人嘹亮喊了声是,离开会议室开车再次前往棚户区。
岑柏跑了趟档案处,没进门就开始喊,“贺叔,帮我调一下72年棚户区出海意外死亡案的案宗。”
贺荣贵听到声音从里面走出来,推给他一张申请表,“先在这写个申请。”
岑柏低头一边写一边不忘继续强调,“是72年秋天棚户区出海意外死亡案,不要拿错了啊。”
贺荣贵嗯了声,进屋开始给他找档案,岑柏填完就坐在那等着他回来,半个多小时后,贺荣贵拿着一袋案宗出来了,先看了一眼他的申请表,把案宗递给了他,“看完给我尽快拿回来。”
岑柏连连点头,抱着案宗回去,到了自己办公室才慢慢打开,最前面一栏的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已经退休了,他直接往下看去。
一艘船在茫茫大海航行,除了克服身体的不适外,更要随时应对由大自然发起的攻击,是以长途的出海意外向来不少,失踪更是常有的事,每年也一直有相关的失踪报案。
秋季这场跟林家柱有关的报案,死者名叫乔洪生,年龄27岁。
家属坚称是在船上被害的,但这事吧,死无对证,连尸体都葬身大海了,你家属说是被害的,你又不在船上亲眼看到,中途也没联系,咋知道的呢?
当时一起出海的船员证词里都说他是不小心被大鱼拉下去的,警察还去查了出事的船,着实没找到什么证据,最后只能以意外死结案。
一眨眼,四年过去了。
会是乔家人因为怨恨船长林家柱而蓄意纵火吗?
岑柏说不准,毕竟看林家柱,似乎树敌颇多,那些怨恨他把优秀标兵给亲戚的人其实也有嫌疑,而且还有一个点,凶手到底是从哪得到这么多汽油呢?
不解释清楚这点,这案子就很难破。
无疑乔家人可能会是重大的突破点,岑柏急匆匆又去户政处调乔洪生一家的资料,大致看完,理清了脉络。
乔家本是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