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掌柜一边朝毛翼飞招手,一边出了柜台,指着几个身着官服的女人,“这几位是府衙来的捕头和捕快。”
毛翼飞看了看几人,笑道:“都是清一色的女官。”
一个女官蹙眉道:“你好像瞧不起我们?”
“岂敢。你是捕快吗?”
“我是捕头。”
掌柜说:“诸位请随我来,这里不方便说话。”
众人移步,随掌柜进了旁边的一个大房间。
掌柜嘱咐伙计端来了茶水,然后与伙计一齐出了房间,关上门,将众人留在了屋里。
女捕头对毛翼飞说:“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毛翼飞便将昨日出门遭遇,以及回客栈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又把前日遗失元宝的事情也说了,只是不确定是在外边遗失,还是在屋里被偷。
女捕头说:“看来元宝是在你房间内被偷走,作案时间应为晚间。”
毛翼飞说:“有可能。”
女捕头道:“带我们去你房间看看吧。”
一行人出了房间,上到了二楼客房外边的走廊。
女捕头对毛翼飞道:“你把门打开,让我们的人进去勘验,你和我在外边呆一会儿。”
毛翼飞打开门,几个捕快进了屋子。
她们分头行动,对几间屋子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寻找证据。
毛翼飞对女捕头道:“请问贵庚啊?”
“免贵二十有三。”女捕头答道。
“这么年轻,干这一行多久了?”
女捕头微微有些不快,道:“你好像对我居高临下,你是做生意的吗?”
“嗯,做生意。”
“什么生意?”
“金银珠宝。”
“怪不得。多半是喜欢四处招摇,引来了窃贼。”
“没有啊。我向来低调行事,不喜招摇。”
“明明就有。凭着你说话的口气,就晓得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你是外地人吧?”
“不错。”
“哪个城市的?”
“热城。”
“热城?”女捕头偏头想了想,“热城不是我国的吧?好像是登喜的都城?”
“正是。”
“你这生意可做得活络了哈,竟然从登喜跑到洪爵来了。”女捕头的话里微带讥讽。
“嘿嘿……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只要有钱赚,哪顾得路途遥远。”
“你胆儿也够大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地越境经商。眼下只是财物失窃,万一被贼人谋害,丢了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你的胆儿也不小,一介女流,就敢干这种凶险的营生。”
“你太孤陋寡闻了,我国许多事务都是由女官办理。照你这么说,那些军队里的女将,岂不是都该卸下戎装,回家种田带孩子呢?”
“嘿嘿……也不尽然。只要能够胜任职位,也许比男人干得还好。”
“这还像句人话。”
毛翼飞朝屋里瞅了一眼,说:“你说这案子能破吗?”
女捕头点头道:“一定能破!”
“哎呀,你这话说得太满了吧?万一破不了呢?”
女捕头的眉宇间迸发出一股英气,“我说能破就能破,什么满不满的。”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万一难破,就算了。我丢点钱财,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行!既然已经报案,就要水落石出!”女捕头斩钉截铁地道。
这时,一个捕快走了出来,对女捕头道:“捕头,睡房的窗台上有掌印和脚印。”
毛翼飞说:“不可能。我怎么没见到?”
捕快说:“我是从窗台上灰尘的印迹看出来的。我想,你应该没有踩到窗台上去吧?”
毛翼飞摇头道:“没有。”
“也没有用双手扣在窗台上,攀附在外墙上吧?”
“没有。”
“对呀。这就是我得出的结论,窃贼是从窗口进入房间的。”
女捕头同情地望着毛翼飞,“莫非你晚间睡死了吗?难道没听到一点儿动静?”
毛翼飞说:“我的睡眠可是深度的,听不见才是正理。”
女捕头说:“好吧,先不争论。再等等她们,看看有没有收获。”
过了一会儿,几个捕头相继走出来,向女捕头禀报勘验的结果。
她们都没有找到重要的证据,令女捕头十分不悦。
毛翼飞心里可是乐呵,巴不得看女捕头出丑。
女捕头说:“好吧,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确定了窃贼入室的途径。”
毛翼飞说:“你就不进去看看吗?不对她们的结论核实一番?”
女捕头斜了毛翼飞一眼,说:“我的人我放心!”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