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向专门负责倒酒的壮汉伸手,“来,把酒坛子给我吧,我自斟自饮。”
壮汉迟疑地道:“这个酒坛怕有几十斤重。”
“嘿嘿……拿来吧。”
太后在一旁附和,“快给毛元帅,莫说几十斤,几百斤他都不在话下!”
壮汉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走到毛翼飞身边,被毛翼飞一把拈过坛子,“没你的事了,走吧。”
又对另一个壮汉道:“你莫走,太后的酒水你专供。”
毛翼飞施展的举重若轻的小伎俩惹得太后咯咯直笑,“毛爱卿,你这举手投足之间,可是十分逗女人喜爱。”
“太后您喜欢吗?”毛翼飞斜眼看着太后。
太后抿嘴含笑,没有答话。
喜易帝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席位,心里泛起滔天怒火:“毛翼飞,你这狗贼,调戏我母后,等下毒发,怕你走不出这个殿门。放心吧,朕会喊人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半个时辰之后,群臣们陆续起身离席,向喜易帝告辞。
毛翼飞与太后却还没完没了的。
毛翼飞与太后约定,他喝一杯,她只抿一口。
太后凤颜大悦,武德帝死后,她都没有如此高兴过了。
哪怕是武德帝在世,她都没有这般开心。
能够与毛翼飞这种盖世英雄共进晚宴,简直是不枉此生啊。
尤其是,毛翼飞时不时地奉承她的容貌,更令她认定毛翼飞对她有意,免不得春心荡漾,胡思乱想起来。
喜易帝仍然冷静地进食,不时瞅一眼对面的毛翼飞。
喜易帝深知,毛翼飞饮用的黎罗陈酿里下了剧毒的药粉,时辰一到,毒性发作,便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无法存活了。
皇后附到喜易帝耳边,小声道:“陛下,我看母后对那毛翼飞十分欣赏呀。”
“哼……随她去吧。今晚过后,她就只能怀念了。”
“哎……我看那毛翼飞也是出类拔萃,陛下您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你有所不知,先帝在世时,就曾对我痛陈毛翼飞的种种不是。他倚仗自己武功盖世,蔑视王法礼法,乾纲独断,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压得他住。先帝告诫我,毛翼飞这种人在战乱时可堪大用,但于和平时期,便是毒瘤,宜尽早除之。”
“哦……”皇后用一双美目望着毛翼飞,他谈笑风生,大口喝酒,端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又过了一会,偌大的一个囫囵殿里,除了宫人,只剩下喜易帝和皇后,以及毛翼飞和太后了。
太后毕竟是女流之辈,小口小口的抿酒,也是红晕上脸,醉意盎然。
她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毛翼飞,大着舌头道:“毛……爱卿呀,你今年几岁啦?”
“禀太后,我今年虚岁二十有二了。”
“呵呵……你这岁数,快做得我儿子了呀。”
毛翼飞说:“可惜我福薄,没有做您儿子的命。”
“这个好办,不如现在,我就认了你做干儿子,你可愿意?”
毛翼飞立马起身,绕到太后跟前,跪了下来,“干娘在上,受儿子一拜”,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喜滋滋地捏着毛翼飞的脸蛋,“我的儿,你这脸面可比为娘的嫩多了呀。”
对面的喜易帝早已怒火中烧,此时霍地起身喝道:“母后!该去寝宫歇息了!”
太后说:“你急个啥?没看见我在收干儿子吗?我还没送礼物呢!”
喜易帝咬得牙齿咯嘣作响,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心说那巨毒的药粉何时发作呢?
毛翼飞这厮颇为无赖,竟然跟母后勾勾搭搭,还认起了干娘。
皇后却是并不晓得其中奥妙,还一个劲地帮毛翼飞灭火,“皇上,您别着急呀。我看母后是真心喜欢毛翼飞,让她认个干儿子,也解了宫闱寂寞,有何不可呀。”
喜易帝差点没有气晕过去,面部表情僵硬地道:“母后正值春秋鼎盛。”
皇后道:“不知陛下何意?”
“不懂就莫问了。”
这时,喜易帝眼睁睁地看到毛翼飞一只手举着酒坛子,朝口中倒出了剩下的酒浆。
喜易帝欣喜地心说,毛翼飞啊毛翼飞,你丫的把一坛子毒酒喝得渣都不剩了,看来是天意如此,该你殒命呀。
毛翼飞搁下酒坛子,对太后道:“干娘,我已经喝完了,您还要喝吗?要是您还喝,我就陪您。”
太后媚眼如丝,“我不胜酒力……时候不早了,陛下也喊我去歇息。不如,你送我一程,我还有礼物要送你。”
“儿子求之不得呀。”毛翼飞爽快表态。
太后刚一起身,立即“哎哟”一声坐倒,蹙着眉头道:“我的两条腿有些不听使唤了,我的儿,你搀着干娘去寝宫吧。”
毛翼飞伸手搀起太后,离开席位,对喜易帝道:“陛下,我送太后去寝宫了!”
喜易帝挥手制止:“这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