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主人到了屋后。
“喏”,男主人指着木架上的脸盆,“毛巾在里边。”
“多谢。”王开槐走到木架前,把钱袋放在脚边,再把脑袋伸到脸盆上方,用湿毛巾洗脸。
“我去地里挖几个地瓜来给你尝尝。”男主人走开了。
洗完脸,王开槐把湿毛巾拧干,再把毛巾搭在木架上。
然后提起钱袋走回客厅,坐了下来。
妇人从里屋出来,说:“我男人呢?”
“下地去了,摘地瓜。”
“他脑子不清白!咱家那块地在后山,晚上时常有野兽出没,万一遇上了豺狼可咋办?”
王开槐望着妇人气咻咻的面孔,说:“你想他有事?”
妇人笑道:“怎么这样说?”
“你在做最坏的打算。”
妇人走近王开槐,放肆地盯着他看,“他是我男人,我当然不想他有事。”
“嗯。”王开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妇人舔着干燥而丰满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在王开槐的斜对面坐下,问:“你是城里人?”
“不是,我想做城里人。”
“你有妻室吗?”
“尚未婚娶。”
“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哈哈哈……你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嘴上说了不算。”
妇人贪婪地舔了舔嘴唇,眼睛瞪大了,“怎样才算?”
王开槐摇头道:“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你真有意思。”妇人伸手捋了一下额前散落的头发,“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真正的男人。”
“你的男人就是男人。”
妇人掩嘴吃吃而笑,“他呀,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王开槐低头解开钱袋,掏出一锭银子,递向妇人,“拿去。”
妇人问:“这是何意?”
“这个又中看又中用吧?”
妇人起身,扭腰摆臀地走近王开槐,接过银子,“谢啦!”
然后盯着王开槐的脸看了看,“你的模样还蛮俊的。”
王开槐移开视线,望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