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杀你,杀人偿命,不划算!但如果一条蛇把你给杀了,可就怪不了别人喽。”牛小田挑眉一笑。
“你胡咧咧个啥?”朱有根没听懂。
“忘了告诉你,刚才你跟蛇妖面对面的时候,中了它嘴里喷出来的毒气,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脑袋也有点晕啊!”牛小田问道。
喝了纸灰水,不恶心才怪,脑袋晕,当然是牛小田刚才用手拍的。
朱有根没想到这一点,但经过牛小田的暗示,感觉越发清晰起来,好像那条蛇出来时,确实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朱有根不由脸色大变,颤声问:“你,你是说,俺中毒了?”
“嘿嘿,情况也不严重,刚进入肺里,还能活十几个小时呢!”牛小田嘿嘿直乐,又补充一句,“都这时候了,就别惦记着讹老子的钱了,赶紧回屋好好洗洗,吃香的喝辣的,收拾下准备去世吧!”
当啷一声!
朱有根的砍刀脱手掉在地上,面如死灰,即将死去的恐惧,笼罩了全身,颤抖的几乎要站不稳。
“唉,如果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本大师还会考虑出手相救,解除蛇毒,也是积德。但你这样的垃圾,死了也臭一块地。”牛小田叹口气,一脚将桌子踢翻,朝着大门走去。
“牛大师!”
朱有根彻底慌了神,猛然扑过来,一把就将牛小田的腿给抱住了,“大师救命啊,俺知道错了!俺知道错了啊!”
“滚!”
牛小田使劲将他甩到一边,朱有根不顾一切的又爬过来,再次抱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苦苦哀求。
杜娟也从窗户里听到了,慌得衣服都没穿好,也跑出来,趴着抱住了牛小田的另一条腿,“大师,救救俺男人,他虽然是个混球,但也是俩娃的爹。”
“你俩儿合伙要讹我,凭啥要救你们?”牛小田冷声问。
“俺是混蛋,大师一眼就能看出蛇妖藏身的地方,俺就该明白你是真人,不该再起坏心思。”朱有根哭喊道。
裤子都被弄脏了,回去还要洗,牛小田厌恶道:“都他娘放开老子,好好说话,把老子哄高兴了,或许还能管你们的屁事。”
两口子这才放开,牛小田点起一支烟,伸手道:“朱有根,把东西给我?”
“啥东西?”
“手机。”
朱有根懂了,忙不迭从兜里掏出来,弓着腰呈上。
牛小田让他用指纹解开锁,打开微信加上自己,将刚才录的视频,先发给自己一份,存下来后,才把原视频删除,进行粉碎处理。
这视频拍得好啊,原汁原味,火爆大胆,晚上睡不着,还可以多看几遍解闷。
牛小田当然不会跟这种人成为微信好友,随后又把好友关系解除了。
将手机还给朱有根,牛小田这才迈步走进了屋子,直接上炕盘腿,完全是大爷姿态,两口子跟进来,都站在炕下,始终低头弓着腰,老老实实等候处理。
“朱有根,说,谁指使你暗算老子?”牛小田问。
“没,没人!”
“离那么远,俺们暗算牛大师干啥。”杜鹃也讪笑。
牛小田生气地直接将烟头扔在朱有根的脸上,摆手道:“算了,你就等死吧!我回家睡觉去。”
使劲搓了把烫疼的脸,朱有根咧着嘴又哭了,“是,是歌舞厅的张勇彪。”
“说具体点,再敢撒一句谎,我绝对不管你。”牛小田冷声道。
事情并不复杂,朱有根本就是不老实的男人,偷着攒点钱,就去夜美歌舞厅消费,跟一个叫做美美的年轻女人打得火热。
这天,张勇彪突然找到朱有根,非说他强行侮辱了美美,一顿大巴掌,还威胁要让他去坐牢。
吓坏的朱有根,跪地求放过。
于是,张勇彪就给他下了个令,把兴旺村的牛小田引出来,诬陷这小子装神弄鬼,试图侮辱良家妇女。
回来后,朱有根就跟媳妇坦白了,杜娟起初不肯答应,但害怕被男人打,也怕男人坐牢,最终也只能屈辱的配合。
朱有根不认识张翠花,这也是张勇彪提供的名字。
原本的计划是,让牛小田进屋,媳妇脱衣驱鬼的时候,直接抓现行,结果,牛小田却不进来,只能临时改在院子里。
即便牛小田给了一万块钱,这事儿也不会算完!
至于鬼附身的故事,纯属子虚乌有,事实上,邻居家的媳妇,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偶尔还过来串门子。
“朱有根,你真他娘的坏透腔了。”牛小田指着鼻子骂。
“俺是个混蛋!不是人!”
朱有根狂扇自己的耳光,左右开弓,啪啪作响,打得整张脸都红了。杜娟也是怂包,不敢忤逆丈夫,可怜巴巴的光着腿,一直向牛小田求情。
差不多了!
牛小田这才从兜里,取出个小药瓶,里面放的正是寒玉蜘蛛晾干后碾成的粉末,可以解百毒,正常人极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