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她胡说八道!四皇子可以看,她手上还握着凶器呢!那个凶器还在滴着血!”谢珺瑶听见谢寒凌竟然否认刚才杀人的事实,连忙急道。
秦灏天眉尾一挑,看向谢寒凌手中的发簪,点了点头,的确是在滴血。
谢寒凌面色不改,不在意的看向手中的发簪,还有手指尖上的血迹,厌恶的皱了皱眉。
弯下腰,将手指上的血迹和发簪上的血迹用着倒在地上婢女干净的衣服擦干净,而后确认上面没有血渍后抬头看向秦灏天,冷冷的说道:“没有凶器。”
秦灏天嘴角一抽。
谢珺瑶彻底发狂,“凶器明明还在你手中!”
小小年纪竟然谎话连篇!并且在四皇子的面前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刚才还在滴血的发簪不是凶器!这话拿来骗鬼吗?
“我说了,没凶器,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簪。”谢寒凌淡漠的说道,然后将干净的发簪插入头发中,好似刚才只用了眨眼间功夫杀了人的不是她。
秦灏天饶有兴致的勾起唇角,就那么站着,好似一只慵懒的猎豹发现了有趣的猎物一般,听着她会以怎样的方式劝服他相信她没‘杀人’。
“四皇子,你刚才也看到了。她
是在狡辩!”谢珺瑶指着谢寒凌,怒不可抑。
“闭嘴。”秦灏天冷撇了一眼谢珺瑶,不耐道。
“可是……这……”谢珺瑶顿时语塞,她不是辩解,而是说出事实!
不管事出是否有因,她的婢女的确被谢寒凌所杀!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坚信只要她抓住这一点,就一定能够让谢寒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四皇子根本不给她机会解释!现在只听谢寒凌那贱丫头的话!
“我刚才在休息,睁开眼睛这些人就已经死了。与我无关。”谢寒凌摊开双手,十分‘无辜’的说道。
她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做的是将这件事与自己扯开关系,她没有杀人。
“就这么简单?”少年紧绷的脸有些扭曲,两三句话就想让自己置身度外了?这小女孩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谢寒凌挑眉,点了点头,“就是如此。”
秦灏天稳住扭曲的面容,看向谢珺瑶,冷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四皇子请您相信珺瑶,珺瑶所言不敢对四皇子有任何的欺骗。况且谢寒凌是贱妾所偷生,承袭其母的卑贱身份,她所说的话语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相信。”谢珺瑶轻蔑的扫了一眼谢寒
凌后,对着秦灏天说道。
‘贱妾’。
谢寒凌听到这两字后,冷眸中黑云翻动。
虽然说的是谢寒凌的母亲,但听在的她的耳中,这两字无疑是对她间接的侮辱!
凌厉的眼神立刻放射在谢珺瑶的身上,“卑贱?难道我和你不是一个父亲?又或者你是在间接辱骂父亲是个贱人吗?真想不到,堂堂谢家的大小姐竟然在四皇子的面前辱骂亲生父亲!此等罪行,不知道四皇子还有爹是否会饶恕!”
咄咄逼人的话语自谢寒凌的口中吐出,字字如刀刃,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那人被割的遍体鳞伤。
秦灏天扬了扬眉,小丫头准备还击了?
今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谢府中,看到的这一切让他并不后悔今日一行。
昨天晚上回到宫中之后,他的脑海中一直出现一双饱含残忍的杀气与浓郁的孤独的气息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怎会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有的眼神?
谢珺瑶慌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诬蔑我!你是个贱种谢家族中的任何一人,就算是凤国百姓无所不知!不要企图将莫须有的罪名栽在我的身上!”
“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四皇子接下
来该怎么处理,请您决定吧。”谢寒凌转眸看向秦灏天,寒声说道。
听言,秦灏天眉尾一挑,深眸划过一丝异光,“你们的这一番言辞,本殿下听到最后,得到的结论只是……”
幽暗的眸子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五个婢女,接着说道:“这几个婢女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跑到这里,在谢六小姐的面前自杀。导致谢六小姐午睡被惊醒。仅此而已。”
“什么?!”谢珺瑶身形剧烈颤抖,四皇子竟然相信谢寒凌的只言片语!
此刻,她更加确定了,谢寒凌必定是用了某种手段迷惑了四皇子!
否则,向来不会理会任何人死活,更加不会插手任何家族内事情的四皇子,来偏袒一个贱妾所生的贱种!
……
风吹树梢,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谢府,谢正豪所居住的中院。
书房内,谢正豪翻看着家族内这几日所接收的大单生意以及买通当朝官员的一些记录。
这时,敲门声响起,“老爷,奴才有要事求见。”
谢正豪沉声应道:“进。”
一个官家摸样的男子进入房间后,看向谢正豪,低首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