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的律师,工作人员,以及穿着制服的人,安保人员都出现在大门外。
他们围着中间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稳当又快速的把人给抬下来。
而这担架旁,守着方铭,柳尧,柳钰敏。
他们看着担架上的人,他唇上的血,面色发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候淑德站在下面,看见那高处许多人涌出。
当看见柳尧和方铭的那一刻,她手攥紧,神色变青。
柳尧和方铭的出现,足够说明答案。
可是……
她不信!
不亲眼看到,她不信!
旁边候淑愉确实快支撑不住,她看见了柳钰敏面上的沉痛,看见了方铭的凝重紧绷,看见了柳尧的愤怒。
这些情绪让她控制不住的心颤。
廉时……
是廉时吗……
台阶一层层,上去是高,下来是低。
可不论是高是低,这里的台阶都不是个好地方。
大家围着担架下来,脚步很快,而早便有人跑到救护车外,把车门打开。
眼见着大家离救护车越来越近,那担架上的人也清晰的落进视线里。
这一刻,啪嗒!
豆大的雨珠落下。
候淑德看着那担架上的人,她目光停滞。
今天湛廉时穿着一身西装,西装依旧是他平常的深黑色,但里面的衬衫却不再是以往的黑衬衫,而是白衬衫。
这白衬衫衬的他不再似往常那般暗沉,他看着有了点清朗。
但是,此时这白衬衫有多惹眼,那白衬衫上面的血就有多惹眼。
深的黑,白的明,血红的刺目。
血。
满满的血。
领子上,脖子上,唇上。
都是。
那么多的血,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突兀的来了。
就像这突然而来的雨,一滴落下,然后便是啪嗒啪嗒连在一起。
不停了。
转眼间,倾盆大雨而下。
天沉下来,似要坠落。
湛廉时躺在担架上,那雪白的脸突然间就模糊。
就连那唇上的血色,也都淡了。
他眼睛闭着,睫毛被雨水打湿,静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