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痛的。
有时候不爱,只恨都还好。
但又爱又恨,才是最折磨人。
韩在行知道湛乐想说什么,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此时他眼神变得平稳:“这就看湛廉时了。”
“他要做不到,我不介意后来者居上。”
湛乐心里一惊:“在行,你……”
话语止住,湛乐看着这一张沉稳的脸,上面没有任何的强势,执念,她提起的心一点点松懈。
在行不是真的要去和廉时争抢林帘,
而是希望廉时能让林帘幸福,不要让林帘再痛了。
他是,真的放下了。
……
“嗯,我知道了,这边我会安排妥当的。”
湛南洪站在医院外,拿下手机。
也没站多久,只觉得一股热气笼罩在头顶,不断灼烧着,湛南洪忍不住抬头看天。
太阳当空,烈焰灼灼。
看来夏天是快到了。
湛南洪转身进了医院,跟医生交谈一番后便去了病房。
只是没想到,此时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柳尧。
柳尧坐在椅子里,双腿交叠,看着依旧穿着病号服,气色似乎还不错的人。
他没有说话,湛廉时也没有说。
两人就这般坐着,似乎已经过去很久。
病房里安静着。
湛南洪进来,看见这无声的两人,尤其柳尧看湛廉时的眼神,他顿了顿,进来:“柳尧,今天怎么来了?”
柳尧自回京都后,那一次来了医院后就没再来过,这是第二次。
听见湛南洪问话,柳尧这才收回落在湛廉时面上的视线,起身,扣上西装纽扣:“没事,来提醒提醒这脑子有问题的人,免得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说完,转身走了。
提醒?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