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瞬停下。
湛廉时坐在那,看着猛然间便冷厉的人,“族长如有什么难处,我定尽一切力量护住锦凤族。”
“哼!我锦凤族几千年基业,岂需你一外人来置喙?”
女人厉视湛廉时,一拂袖,大步走出大门,消失在湛廉时视线里。
隐芝来到湛廉时身前,手伸出,“先生,请吧。”
一年一度的年节在锦凤族举行,整个族里弥漫着热闹喜庆的气氛。
但这些气氛与湛廉时无关,他也接触不到。
因为隐芝带着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来时的路不同,离开的路也不同。
湛廉时和徐平跟着前面的隐芝,穿梭在这一个个小巷中。
锦凤族的族人都生活在这一片,没有人单独住在别的地方,她们聚集在一起,就像热闹的一个小村庄,每户人家的房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形成了特别奇异的布局。
外人进来,没人带路,是不可能平安的走进这里的。
徐平跟着湛廉时,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四周。
现在几乎每家每户都去族中的祭祀台过节了,家里就没有人,即便是有,湛廉时他们也看不到。
因为这些房子的围墙极高,外面的人看不进里面,里面的人也看不
出来。
极为隐蔽。
远处是欢呼的声音,虽然距离隔的远,但还是能从这些声音里听出每个人的高兴。
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
湛廉时始终跟在隐芝身后,他看着前方蜿蜒曲折的巷子,永远都看不到前路。
他脚步不紧不慢,眸里没有任何的异色。
突然,他脚步停下。
走在前面的隐芝,以及他身后的徐平也都停下。
因为,前方拐角处,一个衣衫褴褛,身形佝偻,杵着一根大木杖的老太太走过来。
她走的很慢,身上戴着银饰,木饰,金饰串成的链子,从脖子,到衣服,再到她手中的大木杖,看的人眼花缭乱。
而之前这些东西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此时,随着她出现,这些东西环佩叮当,声音清脆悦耳。
这一刻,四周的风好似都变了。
湛廉时看着老人,他眸子微动,不再上前。
“婆婆,您怎么出来了?”
隐芝看见老人,她很是惊讶,然后立刻过去,扶住老人。
老人身量不高,也就一米三四这样,她的头发灰白,一缕缕辫成小辫子垂下。
她苍老的很,脸上的皮肤没有一丝平顺的,全是褶子,看着就像活了几千年的老树皮一般。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的眼睛是金色的,就像那琥珀,透着一股时间久远的漫长沉寂。
她握着手杖,头微侧,面对着隐芝说:“今日乃我族节日,想出来走走。”
她虽面对着隐芝,但她却没有看着隐芝的脸,那双金色眼睛更是没有平常人的神态。
就像好看的一幅画,好看虽好看,但却不是活的。
她看不见。
“那……”
隐芝皱眉,看湛廉时和徐平。
她要送两人出去,不能离开。
但她送两人,婆婆却留在这,怕是不放心。
隐芝微思,然后说:“那您先在这等一会,我送他们离开,再来送您去祭祀台。”
“嗯。”
老人站在那,没动了。
隐芝看湛廉时,“走吧。”
她脚步加快,往外面去。
湛廉时没说什么,跟上,徐平亦是。
只是,徐平视线依旧在老人身上,看着老人怪异的装束,怪异的脸,他眼睛微眯。
湛廉时从老人身旁走过,这时,他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很淡,不是花香,不是茶香,而是檀香。
但这檀香有些许的不同,似乎参杂了别的,他闻不出来。
只觉得这味道,不同寻常。
湛廉时眸动,脚步往前。
忽然,他身形停顿,眼前一阵发黑,当他意识到自己怎么了的时候,他无法控制的倒了下去。
在他摔倒前,他看向那站在后面的老人。
此时,老人在看着他,那金色眼睛一动不动。
隐芝听见身后两声咚的倒地声,她一惊,立即转身。
当看见地上倒下的湛廉时和徐平,她脸色微变,然后立即看向后面的人。
“婆婆,您这是……”
老人拿起手杖,指着躺在地上的湛廉时,“把他送到我那里。”
—
湛可可和湛起北到医院的时候正好九点四十,小丫头欢欣雀跃的朝电梯跑,风风火火的,看的旁边人沉重的心情都变得轻松了。
湛起北看着小丫头这般活蹦乱跳,他脸上也是笑,就连步子都走得快了。
刘叔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