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车里,湛乐看着倒视镜里的人消失,别墅消失,她终于收回视线。
韩鸿升在开车,他感觉到身旁人的安静,握住她的手,“别多想。”
湛乐低头,“鸿升,你说,如果在行知道那个孩子是廉时和林帘的孩子会怎么样?”
她说着,拿出两样东西。
一个成人用的勺子,一个孩子用的勺子。
韩鸿升没有看见湛乐的动作,但他听见了湛乐的话,他一下皱眉,“廉时和林帘的孩子?”
他有些没听懂湛乐的话。
有些事他知道不多,但林帘
,湛廉时,韩在行的事他却是清楚。
毕竟那怎么都是和自己的儿子息息相关。
而今天看见的那个孩子,不论是年岁还是模样,都瞧着似廉时和林帘的孩子。
但不是。
林帘的那个孩子不可能还活着,怎么都不可能。
可湛乐的话,就好似已经肯定那孩子就是廉时和林帘的孩子。
韩鸿升看湛乐,发现湛乐拿着两个勺子,他心里一动,说:“你……”
话未完,湛乐便说:“鸿升,我想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廉时的孩子。”
别墅。
湛可可洗漱好躺床上,湛廉时坐在床前,拿着一本童话故事。
湛可可看着湛廉时,眼睛都还是亮亮的,没有一点困意。
显然,她还兴奋着。
湛廉时看着她,“不困?”
湛可可点头,然后爬起来,小手抓着湛廉时,“爸爸,可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眼眸凝着小丫头,里面的夜色半点不变,“什么秘密?”
他放下书,拿过毯子把小丫头包裹,然后抱进怀里。
湛可可咯咯的笑,“爸爸是不是还没有发现可可早就认识了愉太奶奶?”
湛廉时眸未动,听见她的话,依旧沉静。
“嗯。”
湛可可更开心了,“可可就知道!”
说完,小丫头小嘴不停了,“那次爸爸出差,去了很久,可可和妈咪好几天都没有看见爸爸。”
“可是可可和妈咪还没到周末,就只能等周末了去爸爸那。”
“然后可可和妈咪在去见爸爸的大鸟上看见了愉太奶奶。”
“那个时候可可和妈咪在说话,愉太奶奶听见了,就在后面笑。”
“愉太奶奶听得懂可可和妈咪说的话,她和妈咪可可是一样的人,可可特别开心。”
湛廉时听着,眸不动,神色不变,但细看,他眸中夜色似变了。
变得不再那般沉静,不再那么深敛。
里面有了很久没有出现的神色,那神色是林帘在时才有的神色。
湛可可睡了过去,湛廉时去了书房。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夜色,晚风吹来,吹拂他的发丝,他眸中似也被这片凉意包裹。
夜静悄悄的来,无声无息落下,之前还热闹无比的别墅,这一刻安静了。
湛起北的卧室,老爷子坐在沙发里,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林小姐在青州一切安好,您放心。”
“嗯,不要让那孩子出事。”
“是。”
第二天,一早。
湛文舒到医院,她刚把包放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
便被敲响了。
湛文舒抬头,这么早就有事?
“进来。”
咔嚓,门开,湛乐走进来。
湛文舒没看进来的人,她弯身拿衣服,直接穿在外面,“什么事?”
她扣扣子,头都没抬。
“文舒,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湛文舒一瞬抬头,“乐乐?”
—
三天后,青州。
太阳热情的照着这个充满了年代感的城市,知了声声,古今穿扬,时光似也无声融在这里的每一处。
一家工厂,林帘和车间主任从厂里出来,车间主任说:“林小姐,你放心,不出意外,三四天后就能看到样品。”
林帘点头,“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
“林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和车间主任说好,林帘离开。
她来到马路外,看时间,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太阳极热的时候。
这样的时间,公路上的车都很少。
林帘站到一颗香樟树下,拿出文件,看里面的数据。
该确定的都确定了,就等着看成品了。
而她的画稿,也快画完。
林帘合上文件,看前方。
阳光照耀大地,似有人举着一盏大灯,明晃晃的照着这里的一切。
她眯眼,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很久没拨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