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块石头顶着,想把它给锤烂了。
两人在车里呆了近一个小时,情绪平稳,下车进了医院。
他们去了湛廉时的病房,但湛廉时在做检查,等一切检查做完到他们见到湛廉时,时间已经是临近夜晚。
他们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等他们出来后,外面的天暗了,湛廉时进了手术室,捐赠骨髓。
托尼和付乘守在了外面,包括湛南洪。
需要什么药,上一次捐赠出现的情况,付乘和托尼单独跟医生说了。
而这件事,没有让湛南洪知道。
有些事,之前不知道,那后面也不需要知道。
对于湛廉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亦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做了一件他应该做的事而已。
就像他的工作,只是做了一个应该做的决定。
仅此。
托尼手握紧,他看着手术室明晃晃的光,心砰砰的大力跳动。
需要什么药,不能用什么药,湛廉时以前的病史,所有情况全部告诉医生,毫无保留。
为的就是要确保当中的意外出现。
可即便这些准备都做足了,所有能预料的情况都事先预料,然后做准备,他还是不放心。
就像付乘说的。
害怕。
那种对未知,自己无法掌控的害怕,能吞噬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湛南洪站在两人身旁,他不知道托尼和付乘的心情,但或许是湛廉时身体刚养好就做捐赠,仅这一点,他心里便紧绷着,无法放下。
长廊寂静,灯光无声,本是一个小小的捐赠,但这里却弥漫着浓浓的凝重。
好似,这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几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车里的人下来,直接走进医院。
他们去到了院长办公室,在里面等着。
等着适配的骨髓。
一旦骨髓出来,他们就会立刻送往韩在行那里。
不会有片刻的耽搁。
时间的脚步不停,凉意渐盛。
啪嗒,手术室里的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