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湛起北没说话了。
他一双老目在此时尽是深沉,无声的威严从他身上漫开,刘叔嘴巴闭上,不再说。
如果赵家不被湛总盯上,那他们当年做的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他们被湛总盯上了,那么无论他们怎么做,都阻止不了当年的事浮出水面。
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好久,湛起北说:“那老东西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的。”
刘叔眯眼,看着湛起北此时眼中出现的厉光,“您的意思是……”
湛起北五指收拢,握紧仗柄,“他的手段,我知道。”
湛廉时上了楼,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回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灯光,但并不是一片漆黑。
外面有路灯,有月光,卧室里的一切都在这些微光里露出它们的轮廓。
湛廉时看着这里面的一切,他在门口站了会,然后走进去,把门关上。
他没有开灯,就着窗外的光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那张床,不再动。
这里的一切,深寂,无声,沉默。
托尼躺在床上睡着,突然,他一下坐起来,往洗手间里冲。
“呕!”
趴在马桶上,吃的东西全部奉献给了马桶。
直到吐的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托尼一屁股坐到地上,扶着头缓过这阵劲儿。
他已经很久没喝成这样了。
这滋味,真是难受啊。
火烧火燎,不比那爱情的苦轻松。
托尼坐了好久,睁开眼睛,脑子依旧晕眩,人却是清醒了不少。
他看四周,然后抬起手腕看时间。
十一点多了。
托尼皱眉,扶着马桶起来,跌跌撞撞的出了卧室。
走廊上的灯亮着,但是,很安静。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都出去了?
他摇了摇头,往湛廉时书房去。
他敲门,里面没反应。
他又敲了会,还是没反应,他直接开门进去。
书房里一片漆黑,没人。
没人?
怎么回事?
这么勤恳,矜矜业业的人,突然懒惰了?
托尼关了书房门,往楼下去。
这次,他直接来到付乘的房外,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