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声,也没有做什么表情,之前看见赵宏铭时他什么模样,现在就什么模样。
赵宏铭见湛起北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他无法再说下去。
赵宏铭大呼,“老哥啊,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做什么嘛?”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湛起北出声,这话一落,便是满满的压力。
赵宏铭顿时苦笑,“老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怨,从秦家那怨到了我这。”
“我是很理解的,毕竟秦家跟我们赵家有点瓜葛。”
“但老哥,我可以发誓,这件事跟我们赵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到昨天,那秦家的人来找我,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此之前,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出了
这么大的事。”
“你说,如果我早就知道了,我会现在才来吗?”
“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我这又是何必呢?”
“你说是吧,老哥?”
一番话,把赵家摘的干干净净。
湛起北没有更怒,也没有更生气,只是更冷了。
“是和你赵宏铭没有关系。”
“你赵宏铭还不至于傻到这份上。”
赵宏铭当即说:“就是啊!老哥太了解我了!”
“不愧是我湛老哥啊!”
赵宏铭抓住湛起北的手,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但是……
“和你赵宏铭没有关系,不代表和你赵家别的人没有关系。”
“……”
赵宏铭愣了。
“这……老哥这是哪里话?我怎么……怎么听不明白了?”
赵宏铭似不懂湛起北这句话的意思,愣的很。
湛起北看着他,威严尽显,“赵宏铭,之前我提醒你的话,看来你是忘的一干二净。”
赵宏铭瞬间一个激灵,大声说:“老哥啊!这你可冤枉我了!”
“上次你跟我说了,当天我就叫起伟回来了,问了起伟那件事,也跟起伟说了你跟我说的话。”
“当时起伟就告诉我是误会!”
“他说他年少无知,不知道一些事情的真谛,以致他做了一些不大好的事。”
“但在他知道后,他便痛改前非,想要弥补。”
“他希望林帘和廉时能在一起,希望两个人经历这么多事后能不再有芥蒂,所以一直努力撮合两人。”
“他非常希望两人能修成正果。”
“这样的心情,他怎么会做伤害廉时的事?”
“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在这,起伟和廉时也是同辈,两人以前也在一起玩过,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原因,你说起伟伤害廉时做什么?”
“有什么意义?”
“老哥啊,你这话说的真的太伤老弟的心了。”
赵宏铭说完,摇头一脸痛心。
似乎,他真的很受伤。
但是,这样的赵宏铭在湛起北眼里,那就是一个戴着虚伪面具的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湛起北手杖杵在地上,稳稳当当,就如他本人。
他看着赵宏铭这么说,脸上没有任何怒气,但是他身上的威严,半点不减。
“廉时有我们湛家在,不会有事,回你的京都吧。”
湛起北转身,往病房去。
赵宏铭脸上的伤心不见了,他看着湛起北,这挺直的脊背,说:“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赵宏铭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虚伪,做作。
湛起北停下,背对着赵宏铭。
此时,走廊上的气息静寂,四周
有保镖,整个走廊上人不少。
但是,硬是没有一点声音。
即便是赵宏铭,也是安静的很。
湛起北看着前方,抬头,“湛家和赵家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话毕,湛起北手杖抬起,落下,离赵宏铭越来越远。
赵宏铭站在那,看着这个背影。
湛家和赵家,彻底拉开距离。
他们之间,不再有关系。
赵宏铭眯眼,他所有神色在这一刻显现,他不再是那个看着笑呵呵的老人,而是一个阴沉之人。
晚上,湛南洪离开,他没再去医院,直接在酒店门口上的车。
柳钰敏,湛文舒,秦斐阅,湛文申送的他。
离别前,湛南洪对几人说:“廉时没事,我相信他,你们也要相信他。”
湛文舒说:“大哥放心,有我们在,廉时不会有事。”
湛南洪点头,看着湛文申,“你也不要想太多,廉时并不是怪你们,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喜欢表露。”
“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们。”
“这两天,他和可可,我看的清楚,他不是那种没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