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知道,自己要是起身回避,夜北澜反而不会留在这。
“这有屏风,我在外面的软榻上休息,你在里面洗,不会影响到你的!”云挽月继续道。
又不是亲眼看着。
说着云挽月已经吩咐下去:“来人,送沐浴的水进来!”
夜北澜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云挽月。
“月儿,你这是在心疼夫君吗?”夜北澜含笑问道。
云挽月轻哼一声:“谁心疼你?”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夜北澜却知道,云挽月就是嘴硬。
“对了,夜锦朝有没有为难你?”夜北澜问道。
云挽月摇摇头:“没有,让我关起来了。”
“反正你也不在,他去告状的时候,只管告我的状,和你可没关系。”云挽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呢,军中事务繁忙,把这个人忘记几日,也是正常的对吧?”
“就让沈蓉儿和他再培养一下感情。”云挽月说着,眼神之中有一些小得意。
看云挽月明目张胆的使坏,夜北澜反而觉得,眼前的云挽月格外的生动可爱。
他发现,只要是云挽月,哪怕云挽月不是自己幻想的那么单纯善良无辜,他依然喜欢。
但……若是沈蓉儿。
因为在沈蓉儿的身上,找不到他喜欢的感觉,他只能靠着之前对云挽月的幻想来坚持对沈蓉儿好,所以当沈蓉儿做了任何和记忆之中云挽月不一样的事情。
他就会觉得无比抵触。
说白了。
就是沈蓉儿不是他喜欢的。
水送来了。
夜北澜就进去沐浴,开始的时候还和云挽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可是聊着聊着,夜北澜就没了动静。
云挽月忍不住的喊道:“夜北澜?”
夜北澜没有应声。
云挽月的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往屏风的后面走去。
却见夜北澜靠在浴桶上闭了眼睛。
云挽月吓了一跳,当下就伸出手来去探夜北澜脖颈之处的脉搏。
谁知道云挽月的手才刚刚靠近夜北澜,也夜北澜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有一些尴尬。
云挽月轻咳了一声:“你刚才没昏过去?怎么不说话?”
夜北澜道:“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最主要原因就是和云挽月在一起的时候无比放松,所以才会睡过去。
云挽月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红:“没事儿就好!”
说着云挽月就往外走去。
夜北澜低沉的笑了起来:“走慢点,小心摔了。”
“月儿,你还是害羞了对吗?”夜北澜继续道。
云挽月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夜北澜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夜北澜,已经彻底消耗了所有的力气,他躺在床上,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
云挽月走过去,给夜北澜盖好被子。
吩咐人把水抬出去。
然后才信步出了大帐。
“萧景延在哪里?”云挽月问道。
余成当下就带云挽月去见萧景延。
萧景延被单独关押着,环境不算恶劣,但这人已经沦为阶下囚,环境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身上穿着银色的战甲,战甲上还沾染着血迹,头发凌乱。
见云挽月进来。
萧景延很是意外:“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萧景延的语气还有些嘲弄。
云挽月道:“萧景延,我们朋友多年,不应该走到这个地步的。”
“但我也知道,这不是你或者是我能改变的。”云挽月叹息了一声。
梁王府谋逆的事情,也不是萧景延一个人就能逆转的。
他们两个人在这场洪流之中,只能随波逐流。
“说吧,你来见我有什么目的?”萧景延问道。
云挽月道:“我给送一些金疮药。”
云挽月说着,就看了一眼萧景延的左腿,那上面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了,看样子受过伤。
说着云挽月就把金疮药放下。
萧景延有些意外:“你不恨我?”
云挽月摇摇头:“我恨你做什么?我们是朋友不对吗?”
萧景延也没想到再见面,云挽月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萧景延苦笑一声:“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可没什么好处。”
云挽月道:“你听我一句劝,早日认罪,或许还能留的一命,以后不当世子了,自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过平静无忧的生活。”
萧景延抬头看着云挽月:“你觉得陛下和太子能放过我们?”
“且不说我参与了这件事,我就算是没参与,就凭我是梁王世子,那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