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的气势很足。
许是因为刚才误会了云挽月,容陵就笑道:“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大,就算是人已经我的阶下之囚了,还不肯放低姿态。”
“不过……我就是喜欢看到这样的你,被我拉到泥沼之中。”说到说着,容陵就放肆的笑了起来。
好像这样做,让他得到了某种快乐一样。
云挽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变态。
但是嘴上却道:“我有些晕船,想要睡觉。”
容陵见云挽月的神色之中的确有倦色,就开口道:“那你就好好休息,睡上几日,就到地方了。”
等着容陵走了。
云挽月趴在门口听了一下。
发现脚步声渐渐消失,人是真走远了。
这才连忙到床底下。
方止山被云挽月喊了两声才出来。
云挽月开口道:“这珍珠耳饰……”
“我听到你们上面说的话了,趁着船颠簸有声响的时候扔出去的。”方止山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有些后怕。
云挽月连忙道:“多谢你了。”
“只不过这耳饰,我现在不能给你了。”云挽月叹息了一声。
方止山连忙道:“没关系,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一般的姑娘,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不会食言的。”
云挽月道:“刚才谢谢你。”
方止山道:“不用谢,反正你最后都要给我好处。”
方止山这样说话,让云挽月的心反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无利不起早,若是方止山什么都不图就帮她,她这心中反而不踏实呢。
云挽月这次学聪明了,连带着给方止山的油纸都拿了回来,压在了刚才放桂花糕的食盒下面。
刚才容陵进来的时候,东西没在,如今自然要放在容陵看不到的角落。
云挽月现在只能等着船靠岸,方止山能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船靠岸的时候。
方止山就下了水,往外游去。
他当然不敢走明路,好在他水性好,事实上,他也是因为水性好,才能偷渡到船上的。
不然……他也没办法骗过这宋家的人到船上来。
他上了岸,就找了一处驿站。
云挽月没给钱,他只好自掏腰包,咬了咬牙,去了送信的信堂,决定把这信送出去。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信送出去。
然后又偷偷回到船上。
等到船都动了,云挽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又到船下找了几次方止山。
可是方止山一直没回来。
在云挽月开始失落的时候,方止山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幸好这船刚刚开动,走的慢,不然我就追不上来了。”
“那信,我已经给你送出去了。”方止山继续道。
说着方止山就道:“我这次还拿回来一个撬头,应该可以把这的木板撬开,你……要不要直接和我逃啊?”
方止山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试探性的意思。
他有些担心云挽月不信任他。
云挽月听到这,想了想就道:“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你不怕吗?”
“你要是不怕我怕什么?我这条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不还好好活着吗?”方止山笑着说道。
云挽月听到这,当下就做出了决定。
也不能光等着别人来救自己。
消息传递出去了是好事儿,但是她自己也得想办法逃。
多在容陵的身边停留一天,危险就多一分,谁知道容陵什么时候又发疯?
而且她总不能在容陵的身边等到那蛊虫发作。
她必须得赶紧离开,才能想办法去解蛊。
上辈子吃过这情蛊的亏,所以在得到蛊书的时候,云挽月就仔细研究过了。
这东西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只不过麻烦一些。
但她一直在容陵的身边,要什么没什么,是无法解开的,只能等着离开容陵,才能想办法解蛊。
做好决定之后,云挽月就在方止山的帮助下开始撬船板。
有了工具,虽然辛苦一些,但是云挽月还是把船板撬开了一个洞。
只要等着下一个夜晚,再撬开一些,就可以离开了。
这一日。
容陵来到屋中的时候,就发现云挽月躺在那,脸色略带苍白,看起来很是难受。
他意识到云挽月应该是有些难受了。
他想开口。
就见云挽月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想睡一会儿。”
“容陵,有什么话可以等我睡醒再说吗?”云挽月继续道。
容陵看到这样病恹恹的云挽月,似乎也失去了欺负云挽月的乐趣,淡淡的说了一句:“最好别死了。”
然后就离开了。
云挽月见容陵走了,觉得容陵短时间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