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用过晌午饭。
外面的天气热的人微微一动,就会出一身汗。
云挽月就让人搬了冰块来,放到屋中解暑,至于她自己,也躺在竹榻上小睡。
这觉还没有睡踏实呢。
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哗啦一声,巨大的动静,让云挽月睁开了眼睛,皱眉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一身玄衣的夜北澜,冷着脸出现在了云挽月的身边。
瞧见是夜北澜,云挽月脸上也带起了几分不悦之色:“王爷,难不成没人教你,进别人的屋子,要敲门吗?”
两世的夜北澜,都是这样,不懂得尊重她。
夜北澜冷冰冰的看着云挽月,问道:“蓉儿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云挽月闻言,先是皱眉,然后就道:“王爷不是说过,不许我再提起沈蓉儿这个人吗?如今沈蓉儿是出什么事情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夜北澜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冷意:“云挽月,事到如今,你也不必伪装了。”
云挽月只觉得好笑:“我伪装什么了?王爷,我看你是发了癔症,要是太医治不好,你就去找个神婆,给你驱驱邪。”
夜北澜道:“你当真不知道,蓉儿被选上秀女的事情?”
云挽月心道,果然如此,她是刚刚从汪氏那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知道这件事呢?
云挽月笑了起来:“我还当王爷是发哪门子的疯,原来是因为这个,沈蓉儿成了秀女,你问我做什么?你应该去问沈蓉儿才对!”
“要不是云府寻父皇告御状,父皇又怎么会把蓉儿带到宫中?”夜北澜冷笑着道。
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一点关联,夜北澜是不会相信的。
云挽月诧异了一下。
她只知道沈蓉儿成了秀女的事情,竟然不知道,一向古板不管她的事情的父亲,竟然……为了她去告御状?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云府的确和这件事有关系。
云挽月也不想争辩什么了,反正不管怎么解释,像是夜北澜这样的人,也不会觉得她是无辜的。
那又何必解释呢?
于是云挽月就看着夜北澜一字一顿的说着:“王爷,你既然觉得事情和我有关系,那我告诉你,事情就是这样的。”
夜北澜怒声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可是有过约定的!”
云挽月听到这就轻笑了起来:“约定?什么约定?那约定是建立在你对我尊重的基础上的,可是王爷你没做到应该做的,这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
云挽月在气头上。
自然是夜北澜说什么,她都要和夜北澜反着来了。
夜北澜额角的青筋爆出:“云挽月!你真的以为,让蓉儿当了秀女,你这个王妃的位置就能坐稳了吗?”
云挽月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夜北澜:“你以为我在乎?”
“你要是不在乎,又怎么会算计蓉儿?”夜北澜反问道。
云挽月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左右父亲做的事情和她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云挽月就道:“我这眼中容不得沙子,谁叫我丢脸,我就叫她也不好过。”
云挽月这样的反应,没有让夜北澜有一丝半点的疑惑。
反而让夜北澜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自从和云挽月达成两年和离的约定之后,夜北澜就总觉得有一些不踏实,总觉得云挽月那看起来明亮清澈的目光之中,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夜北澜冷声道:“我之前的时候也为这件事给你道歉了,你又何必为难蓉儿?”
“况且这件事又不是蓉儿的错!”夜北澜怒声道。
云挽月神色冷漠的看着夜北澜:“是啊,沈蓉儿没错,她一个闺阁女子,当着我这个正妃的面,把王爷你勾走,她能有什么错呢?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可怜罢了。”
“至于我云挽月,就算是让夜都的人看尽了笑话,也和王爷你没关系呢!”
“况且,这笑话不只是针对我云挽月的,还是针对我云府一族的。”云挽月冷笑连连。
“王爷,沈蓉儿如今的处境,要是一定要怪一个人,我若是有错,那你一定有更大的错处。”云挽月冷声道。
夜北澜被云挽月彻底激动。
愤怒的把桌案上的茶盏拂在地上,然后转身便走。
夜北澜这么一走。
云挽月就目光平静的坐在榻上,看着翠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收拾东西。
翠衣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轻声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云挽月抬起头来,目光之中没有一点伤色:“无碍。”
翠衣还是觉得不放心,姑娘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人心慌。
自从姑娘嫁给澜王之后,两个人每次起争执,都是因为那沈蓉儿,这一次也是因为这个!
这沈蓉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