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玺对离王的震撼太大了,他是在最后关头才躲开的。
慕千羽则是并不罢休,仍旧远远驾驭着玉玺朝着他全方位的砸,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密集的攻势仿佛就是表明不打穿他的脸誓不罢休。
玉玺之上的气运之威太强,运朝的皇帝永远是这一朝最强的人,不是别的,便是因为能集天下气运于一身。
气运之力可全然压制一切力量。
别说离王是个靠圣器支撑的灵皇境,就是真的靠自己修炼而成的灵皇境也敌不过这一丝丝的气运。
“砰!”
第十下,玉玺径直砸在离王的胸口。
“噗!”
离王当即吐血,直直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只一下,便是重伤。
慕千羽招手,玉玺变小落回她的掌心。
她扫视了仍然处于震惊的士兵,手托着玉玺,目光落在离王身上,问:“王爷,现在我们大可以论论谁是正统,谁是反贼了。”
“噗!”
离王落在地上又是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至极,这是心病,他觉得这一天让他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下方士兵面面相觑,这还打不打?自家王爷都输了?打了真的能打赢吗?
“你……你的玉玺是从何处得来?”周柏皱着眉问。
“太子所赠,太子亲口对我说离王为得这玉玺不惜万里追杀,托我讨伐离王,匡扶正统。”慕千羽居高临下的看着离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士兵们议论纷纷,便是其他诸侯国的副将也是相互交流着眼神,这些人虽然在大玄解体之后选择自立,但不少对于大玄皇室还是忠心耿耿的。
毕竟大玄皇帝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继位几十年收拢了多少人心,他但凡留下太子,想必这些人都会拱卫太子,而不是自立。
“你胡说!”离王指着慕千羽,怒声道:“你造谣,一定是你软禁太子殿下,逼他交出玉玺,实乃叛贼所为。”
这种要命的罪名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既然没有证据,那他大可以反咬一口。
其他诸侯的将领又迟疑了,各执一词,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看来离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官这里还有认证,诸位要不要见见?”慕千羽缓缓开口问。
有将领站出来道:“还请慕大人请出证人,事关皇室血脉,我等决不能让这件事不明不白的就过去。”
这人是冷国公生前的嫡系,乃是忠心之辈。
其他将领也不少都是冷国公这兵马大将军带出来的,纷纷站出来问话。
离王有些慌了,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又道:“便是你让太子出来,也很可能是你胁迫了太子,太子小小年纪懂得什么。”
他在人出来之前便开口否定,这样即便太子站出来,人们心中也有了这样的疑惑。
太子年幼,是很容易被蛊惑和胁迫的。
只要众人怀疑,他就有辩驳的余地,甚至找机会反咬一口,给她加上胁迫储君,试图染指社稷的罪名。
然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看着城墙上站出来的白衣身影,他身上的血液都好像凝结了,深知自己已然是无力回天。
城墙上出现的并不是小太子萧祁,而是大玄的丞相,季林。
季林一身青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便是这样一个文弱的形象便让城下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这位出身天下第一道场的老丞相,多年为大玄呕心沥血,在朝臣心中、在百姓心中已然是大玄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
他在百姓口中的口碑便如同慕千羽在安平府百信心中的位置,是被绝对信任,绝对被尊敬的存在。
“离王,你身为宗亲不匡扶拱卫储君也就罢了,万里追杀意欲何为?”季林冷静开口:
“先皇生前便看出了你的野心,可他念在同族的份上一再容忍。如今你这般对待太子殿下,有何颜面面对先皇?”
离王张张口,但最终还是闭上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是他没有话说,他仍然可以狡辩,但他知道季林出现便不会有人在听他的话,说什么也是徒劳。
甄玉见状不好,悄声从高台之上下来,趁着还没有全然失败的之际逃走。
他没想到慕千羽手中还有这样的王牌,而用在这时候恰到好处,联军的瓦解已成事实,甚至还可能出现内讧的情况。
他感慨慕千羽的心计,这王牌若是刚开始在大军强盛的时候拿出来,联军的将领便是不屑与离王为伍也只会记着仇,
毕竟离王尚且强盛,他们需得借助离王先灭掉威胁同样很大的慕千羽。
可是现在离王重伤,联军接连挫败,战败已成事实,这时候离王便没有了作用,甚至还会成为他们的发泄口。
慕千羽这时候出手,就是添了一把火,彻底把离王解决掉。
果然,那冷国公嫡系的将军对着城墙之上一抱拳道:“参见丞相大人,既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