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金睛兽啊,当然是本府花重金购置的,难不成还是抢来的?”慕千羽这话说的坦坦荡荡。
莫风听着都不住低下头,心说你可不就是抢来的。
蔡大衍从慕千羽神色看不出任何端倪,但还忍不住去看那金睛兽眼底的一块白,越看越像自己曾经那十二头曾经的一头。
“那可真是太巧了,本官正好丢过一批金睛兽,其中一头眼底也是这样的白色。”蔡大衍故意高声道。
这一下百姓和其他府县的官员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围观了起来。
慕千羽闻言义愤填膺的道:“什么?竟然有人敢抢蔡大人的坐骑,这真是无法无天了。蔡大人可抓到那贼人了?”
“是被偷的,还没抓到人。”蔡大衍看着她道:“怎么?慕大人想帮下官寻找?”
他是语出试探,没想到慕千羽一口就答应下来道:“同州为官,义不容辞啊。蔡大人你简单说一下当天的时间,还有你在做什么?”
蔡大衍想到那夜和两个小妾在床上翻云覆雨,当即便有些心虚,又道:“那倒不必,下官会自行寻找。”
“别别,你刚刚也说本府这金睛兽像你丢的,若是本府不查清楚买了赃物,那回头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府做了那贼呢。”
慕千羽说着又是极其严肃的道:“这事必须得严查、彻查、决不能稀里糊涂就过了,你若是查不清楚本府一定帮你,你也知道本府一向擅长这方面。”
蔡大衍心说自己多哪门子的嘴呢,这事让她盯上指不定能从自己家里查出些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
“许是下官刚刚眼花没看清楚,慕大人明察秋毫怎么能买赃物呢。”蔡大衍连忙改口。
他认为自己眼力应该没有看错,但他没有证据,说得多了很可能反而成了构陷上官,以慕千羽这个凶悍的行事风格,李巡抚都未必能保了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认怂,先保住自身平安最重要。
“眼花了?”慕千羽闻言颇为不满,缓缓迈上三个台阶回头俯视下来,皱着眉苦口婆心的道:
“我说小蔡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说话做事怎么还没个分寸呢?这是本府不愿与你计较,若是其他上官哪容得了你这般泼脏水。”
“是是,下官定当谨记教诲。”蔡大衍忍着心里的憋屈应声,此刻巡抚衙门无数围观的同僚和百姓,他以后这面子往哪儿搁。
“嗯,好在态度还不错。”慕千羽欣慰的说了一声,而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这人啊,不怕年轻犯错,知错能改也是好样的。”
她这全然是教导晚辈的口吻,以她的身份倒是没错,但看她的年龄却还是有些违和的喜感。
然后人们再看那低着头乖乖听话的蔡大衍就更想笑了,这蔡大人也是嘴欠,活该被教训。
蔡大衍装了半晌孙子之后慕千羽终于是放过了他,收手,转头上台阶,干脆利落。
下方无数人看着慕千羽的背影,府县的这些官员也通过这事了解了一点这位新任安平府知府,看起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蔡大衍差点气疯,他居然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接连吃亏,这要是不找回场子来,以后面子往哪放!
慕千羽可不管他的面子,施施然地朝前走,后面莫风也不由嘀咕自家府台大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怪不得她敢骑着抢来的灵兽大摇大摆的出来呢。
官员们来了便是先去拜见巡抚大人,而后在前厅等候,等晚上的时候去后院举行生辰宴会。
这在前厅接触的时候是官员们认识和相互拉拢关系最好的时间,人们大多会利用的非常充分。
慕千羽这一来才知道江宁州有十几个府,每个府下辖三五个县,府里县里加起来林林总总竟然来了上百官员。
她不爱和这些老油条交际,好在因为她将李巡抚得罪的死死的,也并没有人来找她聊天。
她乐得自在,靠在走廊的柱子边上,面前都是自己端来的瓜果。
“听说了吗?这次巡抚大人请了一位贵客,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其中一个官员在附近开口。
“听说有一位却是不知道是何人?巡抚大人这么大的官,能做他的贵客想必身份不俗。”
“当然不俗了,我可听说是长盛商会的人,来谈的便是商会进驻我们江宁州的事情。”
“能做主的起码是商会执事吧,那商会比之天下第一道场同样不逊色,里面的执事也必然是高人,这次我们可能长见识了。”
几个官员在那旁若无人的聊着,面上显而易见的崇敬之情,一看便没有将长盛商会只当商人对待。
慕千羽倒是没想过今天能在宴席上见到长盛的人,看来李巡抚这是急不可耐的想将她按在地上摩擦了。
“真是奇怪,长盛商会的人怎么会突然答应邀约,之前数年大玄一直有人请其在安平府开店,他们确是理都不理的。”莫风纳闷道。
“为什么一定请他们来呢?”慕千羽问。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