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府台大人传唤草民所为何事?”王长胜看到慕千羽的笑容,仿佛备受鼓舞,觉得今天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回去向李巡抚说了慕千羽许许多多的错处,但李巡抚很烦躁的将他赶了出来,他能看出来这位姐夫很生气,以后肯定会找机会对慕千羽下手。
然而他没想到还没等自家姐夫下手,自己就又落到了她的手上,希望这次听话些能免了一顿打。
“当然是你亲手杀手项家老爷项平一事,上次是没有证据,这次证据确凿。”慕千羽说道这里又提高了些音量:“来人,升堂。”
王长胜都懵了,因为他想不到慕千羽居然知道人是他杀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查的到呢。
听说此案要公审百姓们再次将衙门口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也很奇怪府台大人之前不是放人了吗?
难道放人还不算是对巡抚的低头?
果然他们就看到慕千羽正襟危坐,将匕首上的指纹和王长胜的指纹做了对比,竟然是完全吻合的。
虽然人们不理解指纹的概念,但听起来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别说王长胜,便是项子攸这苦主也有些愣神,还能这么找证据呢?
慕千羽看着堂内堂外的躁动,重重一拍惊堂木道:“王长胜,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王长胜再傻也知道定了这个罪小命就没有了,于是也不怕挨打了,当即大声道:
“草民冤枉啊,府台大人你证据并不足取信,草民一定会上告的。”
“上告你是没机会了,王长胜,你杀人害命,欺行霸市,恶意行商的证据确凿,即刻收监,查抄所有家产。”
慕千羽扔出一本又项子攸提供的账本,判的雷厉风行。又一拍惊堂木道:“来人,押下去。”
衙役将人拖下去,王长胜在这过程中还在喊:“慕千羽你冤枉好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姐夫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百姓们怔愣的站在原地,对于这个场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虽然这半个月中慕千羽清廉为民的形象已经在他们脑海中根深蒂固,
可是也万万没想到这位府台大人可以大公无私到的赌上自己前途的份儿上,王长胜的身份众所周知,她此举无疑是在打巡抚大人的脸啊。
而据他们所知这位巡抚大人也不是个什么清廉的好官,他借着王长胜在安平府敛财几年,便是为了自己的财路也不可能不包庇王长胜的。
他们看着一脸公正的慕千羽,现如今心中除了对她的崇敬,更多的还是担忧。
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一位能为百姓做主的府台大人,想来很快就会被穿小鞋,甚至这案子都很可能会翻案。
“退堂。”慕千羽最后拍了一下惊堂木,潇潇洒洒的朝着后院走去。
此刻王长胜已然握在她的手里,便是李巡抚那边搞什么事情她也有应对之策。
此后赵丙和陆检同时带人前往王家的所有产业和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封,清点财产。
慕千羽则是直接夺了王长胜手上的储物戒,亲自清点里面的东西。
而后她找到了一张巨额的灵石牌,竟然有三百万块中品灵石,还有一些小额的,加起来大概有五百万之多。
这还不提其中存放的宝物,这么小小一枚储物戒比她整个安平府都有钱。
当然她最终要找的还是一个账本,是王长胜历年和巡抚分赃的账本。
不过他在这储物戒中没有找到,想来王长胜并没有随身携带。
她这一系列动作可以说非常之快,为的便是在巡抚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因为王长胜的家产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很难清点完成,所以她还让莫风派人在城外劫着前去通风报信的人。
巡抚那边也正如她计划的那般,一连两日都没有得到消息。
等第三天李巡抚得知的时候当即震怒,拍着桌子道:“来人,将慕千羽给我带来!”
他不便直接出手,那样留下的痕迹就太过明显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向慕千羽施压让她结束这场闹剧。
在他看来这便是一场闹剧,因为无论慕千羽有多大的本事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根本不可能扳倒他这样一名封疆大吏。
别说他,就是想动他手下的一条狗也不可能成功。
慕千羽得到消息的时候王长胜的家产尚且没有查抄完毕,而她则是在大牢中与王长胜进行亲切而友好的对话。
“啊啊啊……”王长胜被鞭子抽的浑身是伤,但仍旧咬牙道:“大人说的什么账本草民不知道。”
慕千羽坐在他正前方,慢慢的喝着茶道:“不知道没关系,慢慢想,本官昨日将折子送往京都刑部,这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有得是时间好好聊。”
“慕千羽,你这是滥用私刑,我姐夫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王长胜见求饶没用,干脆怒声还击。
慕千羽轻轻将茶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