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向了这位女将军。
“打听何事?将军请吩咐,小人必记在心里。”
陆悬鱼穿了一件半旧的布袍,并未梳起女人发髻,仍以头巾束发,恰如昔日的模样,她听了这个问题,皱了皱眉。
“我听说诸葛玄是荆州牧刘表的旧友,他既去投奔,刘景升便表他一个豫章太守,”陆悬鱼说道,“而今有传闻说,朱儁不肯附和李傕郭汜那般逆乱之辈,愤懑而死。朝廷为彰其忠勇节义,封其子朱皓为豫章太守。”
陆悬鱼说的这些话对李二而言完全如天书一般,他不知道诸葛玄是谁,也不知道刘表是谁,不知道荆州在哪里,更不知道朱皓同诸葛玄又有什么关联。
但他清楚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宝贵机会,他绝对不能放弃,因此将军所说的每一字,他都硬生生地记在了心里,备着以后出门时再暗暗找田主簿手下功曹文吏来问。
“你到了豫章,要小心打听,”她说道,“这两位郡守,豫章到底认哪一位?若认的是诸葛玄,你便不必送信,原路回来就是,若认的是朱皓,你再将这封信送给诸葛玄,你听懂了?”
……那要这么说,他只要说答案是前一种,连去都不必去了?
这样的念头在李二脑子里轻微地闪过,还没等赶紧否决时,女将军又开口了。
仿佛看出他刚刚在想什么,陆悬鱼轻轻地笑了。
“李二,三将军借我几十部曲,我派几个与你同行,你一定要将这封信带到,若有疏忽,我也不要你的人头,你从此便回家吃自己去可好?”
李二一瞬间泪流满面。
“将军如何看轻了小人!”他哽咽道,“小人纵是死!也不敢辜负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