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小屋子里被夏油杰养起来的日子, 其实算不上多么难过。又不是第一次,她流程很少熟悉, 只要不去想他这个人, 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继续打游戏。
才怪。
他根本就没有给她提供游戏机,这一次各种消遣方式都没有了。
每一天, 夏油杰都在早出晚归。
在这一周内,她连见到他的时间都算不上多。晚上的时候, 他会出现在她身侧躺下,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为了不吵醒她,还会躺到地上随意打一个地铺。
他对待她的态度依旧是温和的,没有那么多别的意味。芽衣寻找不到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但越是这么想,就越是会不安。
既然不是因为她果断抽身离开的原因, 那为什么会断绝了她和外界的联络。连想要看一点书都不行,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单一了。
芽衣早就已经把她待着的这个小房间给转了个遍。
床铺上的东西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柔软又舒适, 放在房间里的各种东西也都是她用惯的,看起来像是从原来的家中搬过来的。
可是……
粗糙的床板, 地毯下铺设的地砖都是杂乱的碎砖, 窗户被木头钉起来了大半并在上面下了封印,墙壁的壁纸后面还有渗水后霉坏的痕迹。
这么多天下来, 她只有偶尔的时候, 能听到外面传来人类的声音, 很快就匆匆忙忙地消失掉。
这大概是一间很偏僻, 原本也很简陋的小房间。
被夏油杰挑选中,精心装饰后成为了他们俩临时的家。
他会这么做,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没有钱了。不论是咒术师夏油杰还是磐星教主夏油杰,都不会缺这些金钱。他会这么做,只有可能是因为不想被盯上,不想让人找到他们。
同理,所以才会不从外面带很多东西回来,也没有办法去特地购买那些花样百出的食物。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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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了一个晚上,等到自己昏昏欲睡,终于等到了那个匆忙回来的男人。
“我在做什么吗?”
听到了芽衣的问题,夏油杰沉默片刻。
“我大概,在做一件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报复?要是成功了的话,老橘子们大概会被气疯的吧。”
他不肯告诉她,他到底在做什么。
问的太紧,就用一个吻结束对话。
“不用担心。”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侧,耳畔能听到男人的心脏正在强有力的跳动着。
“我不会死的。”
“相信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到时候我会带你出去。不用我们任何人成为诅咒,也不会闹到死掉很多人。”
只是部分的损失而已。
已经做了预警,如果还要强行过去的话,那就是那些猴子们自己找死。
咽下后面的话,夏油杰在简单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再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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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连着三天都没有回来。
芽衣等待了很久,从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没有再睡过去。只是坐在门口,等待着那个人回来。
但是说好了要回来的那个人,还是一直不见踪影。
“骗子。”
是因为她骗了一次他,所以他要报复回来,也骗她一次吗?
芽衣弄不明白。
也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一路滴落在地上,指尖蘸取着它,绘制出格外繁复的图案。
就算失去了咒力,她曾经是一名特级的咒术师。
身体习惯了伴随着那种能量,每一丝的皮肉中都渗透着那种力量。所以,使用她自己的血液,也能勉强画出来召唤的阵法。
召唤她的傀儡。
潜藏在领域中还剩下为数不多的傀儡被释放出来,轻而易举地撕破了关着她的房间。傀儡们无声嘶吼着,哪怕是还勉强维持着和它们之间的束缚,但主人的孱弱和地上几乎刺激地到让他们发狂的甜美血腥味还是让咒灵们犹豫起来。
芽衣注视着他们,分毫不退。
这是一场赌局。
赌她在失去咒力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压制住他们。
再多一点,再多抽出来一点点。
身体里残存的咒力被疯狂抽出,凝聚成一根孱弱的,随时快要断裂开来的咒力丝线。在傀儡们开始舔舐地上的血迹时,狠狠地抽下。
“砰——”
炸裂开的两只咒灵散逸出的咒力被她不计后果地吸收入体内,凝聚出了更多的咒力丝线。
“走。”
“带我去找五条悟。”
安静蛰伏下来的咒灵乖巧地任由她骑着,飞向天空中。
至于五条悟在哪里,打个电话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