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即将开始漫长假期的两个孩子安排完“任务”后, 一家子开始轮流洗澡。
平时让两个孩子洗澡,他们总要磨蹭一会,今天挨了罚都老实得不行, 挨个洗完澡, 出来后也没在客厅里逗留, 回房间躺着了。
两个孩子洗完澡后, 苏婷和贺东川也陆续进了浴室,夏天洗澡就是这点方便, 热水用量少,一壶热水够几个人洗。
洗澡时间也短,洗得快的七八分钟分钟, 洗得慢的也就十来分钟, 平时慢慢洗完澡还要坐澡盆里玩一会, 今天挨了罚, 人有点蔫蔫的, 没那个兴致玩。
贺东川洗澡属于快的, 但他要收尾清理浴室, 还要洗衣服,所以他在浴室里花的时间比家里其他人要久。
贺东川洗完澡开始忙活时,苏婷已经擦好雪花膏,躺在床上想事。
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贺东川晾好衣服回到主卧,才灵光一闪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什么?”
话刚出口, 贺东川就想起来了, 哦了声说:“你问我为什么跟孩子们说那些话?”
苏婷点头:“对。”
贺东川躺到苏婷身边, 揽过她的肩膀说:“我是觉得他太直了。”
苏婷想了想说:“正直、直肠子通常都是用来夸人的。”
“正直是好事, 但直肠子未必,”贺东川沉思说道,“过直的人通常冲动,不动脑子,容易闯祸,我希望孩子们以后做事,能三思而后行,想清楚后果。”
苏婷斜眼看他:“所以你教他们来阴的?”
贺东川惊讶挑眉:“我有教他们这个?”
苏婷呵呵:“发生争执引导对方先骂人,将自己置身于道德高地,不阴吗?”
“对啊,置身于道德高地,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句话?”贺东川做恍然大悟状,竖起大拇指说,“我媳妇不愧是搞创作的,说话就是有文化。”
“少给我贫!”苏婷白他一眼。
贺东川正经起来,说道:“我是教他引导人先开骂了,但前提是发生争吵以后,都吵起来了,你认为他们能一直保持理智?既然不能,主动占据道德高地,有错吗?”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错,可是……苏婷问:“你现在跟孩子们说这些,会不会带歪他们?”
“能歪到哪里去?”贺东川问。
苏婷愣住,说不出来了。
而且贺东川教的内容虽然不那么正,但其实也有些道理。
如果别人没有主动招惹他,他莫名跑去算计人,当然是他不对。可别人先招惹他了,算计别人让自己立于道德高地,确实没什么问题。
虽然今天的事在苏婷看来,没到对方故意招惹的程度,但以后遇到类似的事,这么处理没毛病。
只是当父母的总会觉得孩子都天真脆弱,不愿意让他们接触社会的阴暗面,更不会教他们算计人,哪怕这只是遇到事情时的反击手段。
总的来说,苏婷的教育理念偏保守。
而贺东川出身于军人家庭的,他是被摔打着长大的,所以他养孩子时,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很脆弱。
教育孩子的时候,他不会像苏婷一样瞻前顾后,这么说怕孩子受伤,那样说又怕把孩子带歪。
他很直接。
至于他现在教那些会不会把孩子带歪……
原著中贺焱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亲人,一直被原身这个继母虐待,更没读过多少书,所以长大后他的性格有些偏执,做事手段也很激烈,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但再怎么样,他也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恪守着做人的底线。
一个经历诸多苦难与不公,都能守得住底线的人,这辈子他能歪到哪里去?
苏婷思索着说:“你说的也对。”
“既然我们谈完了,现在该办正事了吧?”
苏婷一怔,抬头问:“什么正事?”
贺东川翻身,将苏婷压在身下,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说:“这样的正事。”
“你……”
苏婷唇角抽动,刚张口想说话,口腔就被入侵,被迫跟贺东川好好地谈了半晚上正事。
……
第二天苏婷不出意外地又起晚了。
不过兄妹俩因为被罚,所以她起床时两个孩子的训练还没有结束,当她走出房间,就看到他们一个汗流浃背地扎着马步,一个站得笔直冲她傻笑。
汗流浃背的是贺焱,虽然他的体力比刚练武的时候好很多,但陡然翻倍的训练时长让他有点吃不消。
跑完一小时步,再扎四十多分钟马步后,贺焱现在两腿发酸,还有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沿着脸部轮廓下滑,原本宽松的汗衫也被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难受,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坚持着。
慢慢虽然不用扎马步,但她也笔直地站了半个多小时,开始感到疲惫,苏婷出来前她正在悄悄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