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又在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说撩人的话。
名樱千早低低地“唔”了一声,半晌才回复道“那只好白送给你了”,说完又在诸伏高明的脖颈处蹭了蹭, 然后给他讲起了不久前的案子。
讲完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酒店房间里,看了一眼定格在死者特写上的电脑屏幕, 她又说起夜里发生的事,这次换上了夸张又可爱的语气:“前辈,你不知道,凌晨的时候我被人夜袭了。超危险哒,千早害怕得差点融化了。”——她还在扮演雪女的设定。
虽然非常清楚面前的女孩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反而会轻描淡写, 才不会这样说, 且更不会害怕,但诸伏高明还是顺势关心起来:“有哪里受伤了吗?”
“有!”名樱千早飞快地点了点头, 便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这里,千早的心里受伤了。”
对面的人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笑着看她表演:“雪女的心也会受伤吗?”
“是呀, ”她可爱地点点头,眯着眼睛凑上去吻他的唇角, “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疗的话, 很快就会融化的。”
话音很快消弭在唇舌交缠之间, 早已与她心灵相通的人,自然不会不解风情。
现在, 她才是真的要融化了。
当然, 夜深人静的时候, 饱餐一顿的名樱千早还是不添油加醋地讲明了凌晨发生的事, 又尽量详细地背出了来夜袭她的人的档案资料。
根据怪盗基德过往的案底, 她哥哥榊悠真将其归类于「侠盗」,虽然是敌人,却对其并无恶感——她也是一样。
而作为她的「智囊」,诸伏高明表示如果对方没有危险性,就随她喜欢去做,至于学成之后要不要把人逮捕,可以近距离接触、了解这个人之后再做打算。
反正多半找不到明确证据来证明这个人就是国际通缉犯嘛,而对于普通刑警来说,抓不到现行又没有证据也不能行使逮捕权。
名樱千早软软地哼唧了一声,又笑嘻嘻地开口道:“老实说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他不仅给我带了储存卡,还带了花,前辈你都没有给我送过花。”
话说上次她收到花还是来长野之前,过情人节的时候正好组织出任务,降谷零大概是刚在背后为配属部门的事坑了她,与她汇合的时候带了一大捧红玫瑰,笑容比往常真诚百倍——也不知道如果提前让他看到未来,他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诸伏高明微怔:“花?”
“是啊,刚才泡澡的时候,飘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可不是客房服务。”
“……原来如此。”
“情人节好像很近了诶。”她眨了眨眼睛,暗示道。
对方便会意地问起来:“有什么已经决定好的、想要的礼物吗?”
“千早想要惊喜!”
后脑被轻轻扶住,接着温柔的晚安吻便落在额头上:“我明白了。”
今晚,应该能久违地让她睡个好觉了吧?
……勉强算是睡得还可以吧?她还是做了梦,只不过这一次,梦见的是自己的婚礼。
这理应算是个甜梦,可内心涌动的强烈不安感,还是促使她在天边还未露出一丝曙光前睁开眼睛。
当然,梦境里准备中的婚礼也中止在她在休息室中、就要开门前的一刻,场面似曾相识,像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都怪降谷零。
身旁的人仍在呼吸平缓地安睡着,诸伏高明的睡姿一直都非常安稳,也可以说是乖巧,是那种即便睡在狭窄的沙发上也绝不会掉下去的类型,甚至于穿着衬衣入睡、起床时布料上几乎不会被压出褶皱——相比起来,睡前被拥在怀里的她,此刻却已经是整个人四肢并用缠上去的状态,脸深埋在对方胸口,像是在吸一只大型猫。
与她约定要留起来的胡子还在预备阶段,她还不知道对方准备留成什么样,但应该不会是景光弟弟那样略显沧桑的胡茬……那样的胡茬也行吧,反正无论是什么样,都一定很有型。
没有错,她的男人就是无论怎样都全世界最好看——
嘶、第一次说这种话,好像还有点害羞。
早上到餐厅的时候,他们又见到了昨晚曾见过的服部平次。黑皮少年倒是没对名樱千早之前忽然变脸的反应多说什么,而是径直开口问起来:“你知不知道昨天打电话阐明自己推理的人是谁?”
作为破解案件后、连名字都懒得出现在案件报告里、也提前拜托过片品侦探代替自己去做笔录的人,名樱千早干脆摇头:“不知道。”
然后对话就结束了,她远远地跟远山和叶打了个招呼,看黑皮少年跟女孩说了些什么,接着女孩的脸颊上便浮起红晕。
诸伏高明确实只是来接人的——在监护人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名樱千早玩了一上午滑雪单板之后,接着又帮她拎着行李、一起去赶下午回程的飞机。
而直到被牵着手登上返回长野的飞机,感觉自己还没太玩够的名樱千早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