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啊……与她试穿婚纱那次, 他所说的「鲜我觏尔,我心写兮」有些相似,都像是求婚宣言。
小腿和后腰隐隐有些发软。
“前辈怎么用悲剧作比啊。”脸颊一片滚烫的名樱千早强撑着、甜蜜地抱怨道, “儿时被这句话求婚的公主,后来可是被移情别恋了。”
诸伏高明垂眸微笑:“是我的过失。”
“……也没到过失的程度。”名樱千早扁了扁嘴。
但既然聊到这里, 这种时候她应该找一个正面的例子给他听听——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只要彼此之间拥有相同的恋心, 是没有隔阂或芥蒂的双向奔赴, 那么无论这条路上遇到多少天灾或人为的意外, 她都定然会将阻碍踏平。
就算有小猫咪搬着钢化玻璃来,硬塞在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前,她也能一手拎着小猫咪的后颈,一手轻巧灵活地翻过玻璃, 然后从天而降、恰好落进他怀里。
而对方立刻就有了回应, 还对她先前指出的、移情别恋的可能性进行澄清——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诶……诶?
名樱千早瞪圆了眼睛,后退半步。明明才那样率直地表达了心情,想要看看对方的可爱反应, 却被比自己更加坦率的发言进攻,冲击来得措手不及。
这应该算是……告白吧?
——我希望与你永远相爱。
不、这已经不止是告白的程度了吧!
“那个、我、我先去证物室那边、前辈晚上再见!”
她灵活地绕过站在门口的人,打开点门缝就钻了出去。也不顾诸伏高明还有没有话想说, 径直向前冲刺起来,像是身后有不断涌出热水的花洒在追赶她似的,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撩人不成反被撩跑了, 这样子不行啊——终于在拐角处缓下脚步, 名樱千早在心里痛心疾首地呐喊。
千早你要支棱起来啊千早!你是要在上边的!你要掌控全局!你——诶?
在进入电梯的下一秒, 她忽然被紧随其后冲进来的身影按进了墙角, 来人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面色严肃而充满审视,像极了正坐在审讯室里、面对穷凶恶极的危险罪犯。
“由、由衣?”
好险——还好她及时卸去力气、没有条件反射地直接攻击,不然明天开会时她的下属指不定要缺一人。
伴随着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凝神上上下下观察了名樱千早一遍的上原由衣深吸一口气,再度拿出了坐在审讯室里的架势。
“千早!老实交代,你和诸伏警部刚才在资料室里发生了什么!”
八卦心完全升起的女人一反常态地勇猛且义无反顾,说着话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脖颈处露出的暧昧痕迹上,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这种不管不顾地对外宣示所有权的行为方式,完全不像是诸伏警部的作风——”
脑中还回响着诸伏高明最后的话,名樱千早当场炸毛:“才不是,你把神圣的资料室当成什么了!这些痕迹都是昨晚——可恶、由衣你再这样,我要约你训练场见了!”
真是的!果然她今天不该来本部的!
上原由衣却没露出一丝忌惮,颇有些「只要能吃到瓜、就算训练场上失利又如何、反正本来就没人打得过你」的破罐破摔感,望着她绯红的脸色继续揶揄:“还真是小别胜新婚,你们这也太激烈了……该不会是千早你去东京时与前男友偷偷会面,刺激到了诸伏警部吧?”
“你那是什么怀疑的眼神。”名樱千早嘴角抽搐,“我是正大光明跟前男友见面的。”
这下轮到对面的人无语了,上原由衣放下手臂,摆出一副今天之内必要知晓真相的态势:“所以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快老实交代。”
“……没在交往啊。”
虽然他们差点结了婚、求过婚、今早还上了床,每天同进同出、三餐共进、在同事面前加密通话,有事没事还能古语互撩——但他们唯独没有交往啊。
“诶?骗人、都进展到这一步还没有交往吗?”上原由衣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难道是长期的床伴关系——”
“也不是长期啊这才第一次、可恶,由衣你没工作了吗,怎么可以八卦上司的私生活呢!”
看看人家公安的下属,那个风见,降谷零都在她的话里变成小猫咪了,他不也没表现出一点兴趣吗!无论是踩奶还是讨食,这种东西自己脑内补全就行了嘛!
“你和大和警部又怎么样啊,要我这个上司帮你做些安排吗?比如说哪个组需要扮演情侣跟监,看电影、喝咖啡或是进入爱情旅馆,我都主动帮你争取机会。”
“那个、我跟敢酱才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地青梅竹马——”
“嗯?只否认这一部分、却并不拒绝扮演情侣的部分啊,也对,以执行公务的名义公然约会相当刺激,这点我深有体会,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