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 是个艳阳天,阳光从树叶缝隙照到门窗上,小鸟叽叽喳喳。
时间显然已经不早, 屋内的两人才勉强睡醒,各自找各自的衣服, 因为晚上黏黏腻腻的事,两人的衣服都缠在一起了。
起初,将徐晏温赶走,他今天有事, 要去顶头上司那交自己写好的文书。
徐晏温深知自己起晚了, 站在门内系好衣服,才正色推开房门, 沈春娴叫他小声点, 他也只是匆匆的说了句:“知道了。”
再转头,已经看不见人影, 沈春娴坐在梳妆台前瞧了瞧, 心想看来他确实有急事, 想着又幸灾乐祸的笑笑,谁叫他晚上烦人呢?这下早上起不来了吧。
因为今天起的太晚,沈春娴坐下没多久, 就有丫头过来叫她用饭, 沈春娴尽力忽略丫头的表情,虽然她也觉得今天耽误太久了。
梳妆完就直接去吃午饭,走的时候听见墙角有人窃窃私语, 沈春娴急忙停下来听了一会, 听见院子里的嬷嬷说:“……少爷最近变的也太懒惰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
听见没有说自己, 沈春娴松了一口气,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中午,徐晏温就带着一大箱文书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问了才知道疲惫下做的文书被打回来了,挨了翰林院老大人的一顿训,还叫他把历年的文书都看一遍。
沈春娴指责他:“你今天睡的也不比谁少,怎么写写字都能弄错。”
徐晏温闻言,低下头,居高临下的注视她,沈春娴忍了一两秒就开始心虚起来,她和徐晏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没想到,沈春娴刚这样想完,徐晏温大概觉得不服,反过来,锦里藏针的说她,“阿娴,我何时起向来受旁人的影响,你要是能起的早点,我指定也早起了。”
“胡说八道。”沈春娴脸上一红,咬着嘴唇瞪着他,想他从前好像确实是挺勤劳的,一时间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徐晏温带坏了。一时间思绪万千,硬着头皮说:“我有事要做,这几天都不睡了,你再犯懒可别怪我。”
徐晏温摆弄那一箱文书,追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做?”
沈春娴低眉想了想,立刻含笑道:“我要给家里绣一面屏风,我三哥下个月生辰,到时候送给她。”
徐晏温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毕竟在这之前,沈春娴还拿了她大姐做的鞋子冒充自己的,他把手负在腰后,宽容的不打算再问。
沈春娴生怕被人以为带坏了徐晏温,见状急忙说:“往后你看书,我做屏风,谁也不许偷懒了。”
徐晏温敷衍的道:“好……不过不管你做不做,我的文书都是要看的。”
沈春娴一阵绝望,扒在窗口往外看了看,见丫头们都在对一箱文书议论纷纷,相比要不了多久,徐晏温写文书出了差错的事就要传遍了,而那时候,必然少不了她。到时候,许氏会怎么想?
好好的状元郎,被懒惰的新媳妇带坏了,睡到日上三竿不说,对翰林院的事也不上心了。
沈春娴只想洗清自己的嫌疑,脸上愁云惨淡,她轻轻地用手指戳戳徐晏温的后背,他本半蹲在地上看文书,没回头,一只手握住沈春娴乱动的手指。
沈春娴催他:“你现在就去用工,我去拿小篮子,等会去做屏风。”
“你真要做?”徐晏温诧异,将沈春娴拉过来,让她软绵绵的靠在自己身上,狐疑的目光在脸上扫来扫去,差点就把别费劲三个字写在脸上。不过又想想,沈春娴虽然做不到,但有这种劲头,他竟然觉得十分欣慰。
沈春娴:“嗯,你不许偷懒。”她和徐晏温亲昵了片刻,又和他商量道:“可要是你自己困了怎么办?我得和你在一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往后改过自新。”
徐晏温勾起嘴角,脑子里自动开启了新场景,“那太好了。”
沈春娴见状也被鼓舞到,刚才还是赶鸭子上架,现在真的有了要改过的念头,她的声音细细的,高兴的说:“他们老是笑话我,我其实也不想起的那么晚,但我总是困……这次我一定坚持下来。”
徐晏温笑的浅了,这话他不乐意听,且不知道谁笑话沈春娴。但沈春娴要改过了,这是好事。
两人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