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火箭炮的粉色烟雾与声响让黑川秋涉有些眩晕, 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朦胧的烟雾,他被呛了一下, 轻咳了几声,他伸手想要挥洒眼前的雾气, 手一动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黑川秋涉手腕被人扣住,腰间牢牢的环着手臂, 饱满结实的肌肉隐约能看到青筋,像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力气。热意透过布料传递,空间中还夹杂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喘息中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随着烟雾散去,黑川秋涉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别人身上,他眼眸有些茫茫然, 声音很轻:“安室?”
他知道自己被十年火箭炮打中了, 现在是跟十年后的自己互换了。
但是……
十年后的他为什么会坐在安室透身上啊!
黑川秋涉耳尖蔓延上了热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独属于另一个人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递。
安室透。
严谨来说, 是十年后的降谷零。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浮沉着暗色, 他看向来自十年前的黑川秋涉, 微哑的嗓音几近于无的喟叹。
“十年火箭炮。”
他无奈的放开了攥着黑川秋涉手臂的掌心,环在他腰间的手却没动。
“还好是现在。”他又无奈又想笑, 低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欲言又止。
黑川秋涉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安室透熟悉又陌生, 金发的公安先生身上沉淀着成熟的气息。
两人挨的很近, 降谷零带着哑意的嗓音呼出的微热空气都能让他感受到, 颈侧被呼吸轻拂出痒意。
黑川秋涉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指尖微微收紧,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是这种姿势。
黑川秋涉碧蓝色的眼眸有些不自然,他轻抿了一下唇,试图从安室透身上起来。
结果环在腰间的手,没有动用过多的力气就让他动不了,只能被迫继续维持原来的姿势。
黑川秋涉白皙的脸颊呆滞了一下,目光从安室透脸上,落到了对方的西服领口上,对于感情迟钝的脑袋费力的转了一下。
“安室?”
降谷零紫灰色的目光中带着还没有来得及消散的幽深,他伸手碾磨了一下黑川秋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发红的耳垂。
“十年前的秋涉看起来好小。”低沉的语调中夹杂逗弄。
黑川秋涉却有些不适应,耳垂被弄的痒痒的,他掌心推了一下安室透的肩膀,声音有些磕磕绊绊:“能先放开我吗?挨得太近了很热。”
很热,空气都热的,安室透身上像个大暖炉。
腰身上的手勒的太紧了,他身后握住了安室透的手臂,往下推了推。
没推动。
降谷零道看穿了黑川秋涉的不自然,尤其是耳尖都红了还在强撑。他缓缓问道:“弄疼了吗?”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是横在腰间的手臂,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黑川秋涉指尖蜷缩了一下:“没有。”
就是两个人靠的实在是太近了。
他还坐在安室透身上,这样也太亲密了。亲密过头了,这些像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降谷零将头埋在了黑川秋涉的颈侧,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嗓音低低道:“再让我抱一会,很快就好。”
没有被放开,反而接触的越来越亲密了。
黑川秋涉的颈侧被降谷零的发丝扫的微微发痒,温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撩起了一片薄红。
他咬了咬唇。
十年后的安室透怎么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身上很烫温度很高,被他的呼吸扫过颈侧,还会带着一片颤栗。
黑川秋涉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头绪,雪白的脸颊渐渐的浮上了一抹薄红,他舌尖舔了一下微干的唇瓣:“发烧了?你身上很烫。”
安室透闷笑了一声,他的鼻尖轻轻蹭过黑川秋涉的颈侧。
他的秋涉还什么都不懂。
“嗯。”他轻应了一声,含糊回复道:“可能是吧。”
黑川秋涉的指尖盲目的抓了点西服布料,安室透的每说一句话,颈侧都会被若有若无的触碰到,很痒。
“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他嗫喏道。
“嗯。”
降谷零答应的很干脆,但是动作却慢悠悠的没有放开的意思,结实的手臂收紧。
黑川秋涉有些坐不住了,掌心抵在降谷零的肩膀上:“这个姿势太奇怪了。安室。”
安室透一直在耍赖,根本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黑川秋涉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无法思考了一样,成了一团浆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他这么亲密,还一直不放手。
哪怕是再迟钝也很难不让人往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