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站几个字,小院中饭圈养着绽放的艳丽的花朵,散发着幽香,看起来被人细心的照料过。
岛中直人和他的朋友们对于这座小楼显然有些质疑,他们脚步停顿,互相对视了几眼。
冲森叶子察觉到了几人的不信任,主动道:“医务站只是外表看起来比较久,但是三池医生可是在东京的大医院辞职回来的,你们放心好了。”
岛中直人听到这样的解释后松了口气,这才放心的抱着才川佳乃进到医务站里。
医务站的内部与陈旧的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同,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黑川秋涉打量了一下等候区的一排椅子,虽然看起来很新,但是死角处还是带着铁锈昭示着它的年纪。
三池医生是一位年纪看起来稍大一点的年长女性,面上冷淡看起来不苟言笑。
看到三池医生后,岛中直人彻底的放下心来,将才川佳乃放在了单人的病床上。
等才川佳乃那边解决后,三池医生将目光移到了黑川秋涉和安室透身上:“你们两个又是什么情况?”
“有没有消毒酒精和绷带?他的手臂被珊瑚刮伤了。”安室透问道。
三池医生将一瓶消毒酒精和绷带放在了他们面前,转身掏出了烟盒叼着一根烟走出了医务站。
黑川秋涉看着消毒酒精和走出去抽烟的一声,动作缓慢的呆滞了一下:“医生怎么走了,我要自己消毒吗?”
消毒酒精和绷带在桌子上放着,他的手有些僵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臂,有些无从下手。
糟糕,完全不会怎么办?
安室透主动拿过了消毒的棉签,示意黑川秋涉坐好。
黑川秋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将手臂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安室透熟练的操作。
“安室先生好熟练。”
安室透不紧不慢的将棉球粘上酒精,一只手握住黑川秋涉的手腕:“因为小时候比较调皮经常会受伤,接触的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黑川秋涉碧蓝色的眼眸闪过意外:“安室先生小时候很调皮?完全看不出来、嘶——”
泡过海水的伤口被酒精擦拭,传来灼烧的痛感,黑川秋涉白皙的脸皱成了一团,下意识都想要将手抽走,还没等抽到一半,就被安室透的大手牢固的攥住。
“很疼吗?抱歉,我轻一点。”安室透语调中带着歉意。
黑川秋涉深吸了一口气,沾满酒精的棉团摁在伤口上去时神经抽疼。
“被珊瑚刮伤的伤口一定要清理干净,很多珊瑚的表面都带着毒素,会造成伤口的感染。一会包扎完后,最好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看着黑川秋涉疼的皱起的小脸,安室透尽量的将动作放轻。
他认真的给黑川秋涉清理着手臂上的伤口,酒精棉球将渗出的鲜血擦拭,直到伤口周围的血迹全部被清理干净。
等伤口的全貌展现出来后,安室透眉眼浮上凝重,缓缓开口:“黑川先生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弄伤的吗?”
黑川秋涉正在转移注意力让自己没有那么疼,听到安室透的问题,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被才川小姐拽下去的时候,手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我猜可能是珊瑚吧,那边好像有很多珊瑚来着。”
“难道不是珊瑚弄的吗?”
他注意到安室透的神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刀伤。”
黑川秋涉有过一段时间对剑术特别感兴趣,缠着斯库瓦罗学过几天剑。没什么耐心的瓦利亚战斗部队队长教起人来少不了真刀真枪,黑川秋涉身上的小伤口就没有断过,自然对刀剑造成的伤害印象深刻。
“海里怎么会有刀?你将才川小姐救上岸之前,有看到她手里拿着东西吗?”黑川秋涉有些疑惑,顾忌着病房里的人听到,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安室透用绷带将黑川秋涉的伤口包好,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她的动作确实有些奇怪,像是明明能自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
黑川秋涉眼睫颤了颤,一想到自己当时就在才川佳乃旁边,有点不自然道:“安室先生,不要把事情说的这么可怕。”
安室透抬眼注视着谨慎的黑川秋涉,不由的失笑道:“黑川先生竟然也会害怕吗?我还以为敢在恐怖屋里扮鬼吓人的园长先生,并不怕这些东西呢。”
面对安室透的调侃,黑川秋涉摸了摸鼻子。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开业第一天游乐园里就有人想要搅黄他的生意,太愤怒了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吗。
“游乐园里不一样,那是我自己设计的,怎么可能会怕。”他眼神飘飘忽忽,小声的嘀咕着。
发现了年轻园长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安室透隐藏着眼底的笑意,嗓音低低的叙述心里的猜想:“这座岛上有海盗的宝藏这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疑似海盗的宝藏划伤了他手,等于这个不认识的海盗需要对他进行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