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妾听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钱珍珠一声叹息,她讲了目前随县的难处。
钱珍珠听的许多消息,不只是高同知家的女眷讲出来的问题。也有一些是钱珍珠跟外头一些民妇打探来的消息。
钱珍珠说起来的自然就是随县遇灾后,高同知打头归拢百姓,安置百姓。百姓们受灾了,官府愿意出面,这自然是没有酿成更大的祸事。
可人安置好,人得吃喝。更不肖说,高同知还希望百姓们在洪灾后,再是抢种一些农作物。秋粮,在今年的随县自然是泡汤了。
可一些生长期短的蔬菜之类的农作物,官府还是希望百姓能播种些,那就是抢在秋天来临前,还是种一些下地。
这些事情看着千头万绪,最关键的一个点在于受灾百姓身无长物。总得官府提供一些帮衬。
“高同知等救治随县的官员,怕是手头缺着银钱,缺着米粮。一切都是缺的。”钱珍珠说的大实话。
官府的物资是有限的。受灾的随县百姓一万多户,好几万的人口。
这些嘴一张开,那就要吃食。想继续复耕,就得要种子,还要继续摊派这一份开销。官府的能耐有限,如今也是左右为难的很。
李隆暻听着钱珍珠的絮絮叨叨,他只是沉默的听着。良久后,李隆暻说道:“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等事情,钱珍珠是帮衬不上大忙的。毕竟,她也不会点石成金,她自己从京都来的匆忙,她是真的身无长物。
钱珍珠能盼的,就是在高同知这等有本事的官员治理下,也盼着这一场随县的大灾能快些过去。
时间又是一天一天的过去。
约是又过去小半个月时间,李隆暻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他能走能跳,能吃能睡。他整个人的身体还是瘦的利害。可到底李隆暻的病情在太医们的口中,那已经是康复。
太医们在会诊之后,还是告知这一个好消息。同时,也是给京都方向报喜。
李隆暻在这等情况下,他自个儿是欢喜的。毕竟,李隆暻痊愈后,他就能办一些自己想达成的事情。
也是这等时候,全德海是康复,这一位全公公是赶紧就回到李隆暻这一个主子的跟前当差。
李隆暻对于全德海这一个忠心之人,他是信任的。他也没说让全公公继续修养一下。
李隆暻又不傻,他知道,全德海是巴不得在主子近前当差。这是全德海一直占着的好差事,全德海可担扰着,一旦他真是离开太久。
这万一主子跟前有了新的心腹,哪还有他全德海的位置?
这一日,李隆暻要出门去办事。
钱珍珠起一个早,在送走贤郡王后,钱珍珠是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她只觉得人有一点不舒服。
钱珍珠本人是不太在意。只是为了安全计较,钱珍珠还是唤了大夫诊一个平安脉。然后,在大夫的口中,钱珍珠是知道她自个儿染上了疫情。
“……”钱珍珠当时的心中有无数的糟口,她不知道从何吐起。
明明做为侍疾主角的贤郡王这都是康复痊愈了。偏偏做为一个小配角的钱珍珠自个儿倒是染上时疫。
钱珍珠挺无耐的。她前头还在规划了,一旦贤郡王要回京都时,她是得准备哪些行礼。哪料想,现在不必想太多,想多了,她也是自寻麻烦。
钱珍珠只能请大夫开出治病的方子。她本人跟丫鬟交代话,她住的院子得封闭起来。
至于贤郡王那一边,她是不能继续接触。钱珍珠自个儿把自个儿是禁闭起来。她得治病。
这一回,钱珍珠又是多嘴的跟大夫交代话。
那便是照顾过贤郡王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得诊了平安脉。
然后,钱珍珠的担忧就是成为现实。不光是钱珍珠一人染上时疫。
跟钱珍珠轮班的春草也是同样的染上疫情。只能说,不幸的人,不止于钱珍珠一人。
染上疫情了。
钱珍珠心头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是真怕。因为前头有耿氏的死亡,钱珍珠也是肝儿颤抖的。
只是如今的情况,就不是怕能解决问题的。钱珍珠能做的不多,她只能配合大夫的安排治病。
春草跟钱珍珠是住在一个院里,钱珍珠这一处院子宽敞,她安排了一间屋子给春草住。
同时,二人也能做一个伴,也是能说说话。
“春草,你娘家没人了吗?”钱珍珠问着春草话。
“奴婢是流民出身,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春草在钱珍珠问话时,春草是实话实说。
“春草,你也是不幸之人。如果这一回你养好病后,你对于自己的今后有什么打算啊?”钱珍珠问一话道。
“奴婢不求旁的,只求着能吃饱,不要再饿肚子就好。”春草的愿望不大,她就想求一个肚饱,别当一个饿死鬼。
“这想法挺是实诚人啊。”钱珍珠对于春草的想法,她是赞同一回。
对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