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秉争扑簌扑簌掉下的眼泪, 岑以南完全怔住了。
江秉争又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在被子里密密实实地抱紧他的身体,让自己的皮肤紧贴着南南, 不断地亲他,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岑以南缓缓伸手回抱住了他,轻抚他的脊背:“我不会死的……我感觉到你的气运……包裹着我很舒服……”
“真的吗?”江秉争眼泪汪汪地说。
“嗯,”岑以南亲了亲他, “我感觉已经有力气了, 你再多抱抱我……”
“嗯。”江秉争连忙又紧了紧怀抱,极尽温柔地和他接了一个又一个吻,用意念把自己源源不断的气运全部都传输给他。
他是天命之子, 就算气运一时被吸空了, 世界的气运也会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在他身上, 他要全部都给南南。
中间岑以南撑不住药力,不知不觉睡着了,江秉争小心地一下一下亲着他, 不间断地给他输送气运。
下午,岑以南醒来觉得好多了,头脑不再昏沉, 浑身也不再无力, 药的作用终于体现了出来,感冒症状都减轻了很多, 就连咳嗽也少了。
江秉争见他明显比之前好了一些, 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不断地输送气运是有效的。
他仍然一直抱着他亲, 再接再厉, 到傍晚吃饭时间时, 才穿上衣服下床,坐在床边给他喂饭、喂水。
“小南、小南怎么样了?”一阵急促的凌乱脚步声从病房外传来,岑爸岑妈、岑哥岑嫂匆忙推门而入,他们今天才听说岑以南住院了,打来电话给江秉争,江秉争声音哽咽地说南南生了重病,却又没说清楚。
一家人全都慌了,得到消息就连忙赶了过来。
此时看到岑以南半躺半靠在病床上,一旁的江秉争拿勺子给他喂着饭,江秉争眼睛有些红肿,似乎还哭过,一家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全都红了眼眶。
“小南,你……你感觉怎么样?”岑妈妈嘴唇颤抖了一下,红着眼眶对岑以南说道。
岑爸爸也是嘴唇颤抖,岑大哥握紧了双拳,岑大嫂连忙扶住了岑大哥,担忧地看向小南。
“额……我……”岑以南看着这架势,不得不硬着头皮尴尬地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感冒。”
岑家一家人:“……”
岑爸爸看了看一旁给岑以南喂饭、眼眶通红的江秉争,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迟疑地问道:“感……冒?”
岑以南只好如此这般地给他们解释了一下,重点向他们说了一下江秉争的脑回路。
岑家一家人全都沉默了:“……”
岑家四人看到岑以南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生了什么大病,病床边甚至都没有挂吊水,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盒感冒药和止咳药,再加上江秉争的病,都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家人全都松了口气,接着不由目光复杂地看了江秉争一眼。
岑爸爸想了想,试探地对江秉争劝说道:“那个,秉争啊,小南他只是感冒了,你看要不就赶紧出院吧。”
一直没理会他们的江秉争突然抬头,目光凶狠地瞪了岑爸爸一眼:“你们不在乎他,我在乎。”
岑爸爸一呆,只感觉一股气在往上涌,谁不在乎小南了?这、这都叫什么事啊。
岑爸爸偏偏又没法跟个病人计较什么,只好扶着额头消气,一旁的岑妈妈和岑大哥听到江秉争的话,却都有些失神,看向岑以南。
岑妈妈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岑以南却扯了下江秉争的袖子,笑着说道:“瞎说什么呢,爸妈要是不关心我,能这么着急忙慌跑过来吗?还有大哥大嫂,还不是担心我。”
说着,他向爸妈还有大哥投了个眼神,眨眨眼示意他们别和江秉争计较。
岑妈妈和岑大哥看到岑以南神色间全无芥蒂,心中这才放松了下来,连忙也跟着打圆场。
岑爸爸倒是一时没有多想什么,气很快也消了,对岑以南又说了几句,一家人主要是让岑以南多喝水、多休息,感冒了就别一门心思投入工作云云。
最后岑爸爸气哼哼地看了江秉争一眼,背着手当先走了,岑妈妈和岑大哥落在后面,出门前,岑妈妈忍不住又回头看向岑以南:“小南……”
岑大哥在门口驻足,也回头担忧地看向他。
前些年……他们对小南,有些亏欠。
岑以南却对他们又笑了笑,对岑妈妈说道:“妈妈,我都知道。”
母子俩之间对视,一个眼神仿佛传达出千言万语,最后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