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不封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洗手间, 反而在洗手间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时间长到令人发指。
他走出洗手间时,沈晚遥已经蜷在门口睡得很香。
谢不封垂眸, 看见蜷在自己腿边的小虫母。
小虫母睡着时很乖, 不占地方, 膝盖曲起,双臂抱膝, 脑袋埋在膝盖间, 蜷成了小小一团。
有点紧的小短裤勒出了肉肉,宽松的吊带衫滑落, 漏出雪白的脖颈和香肩。
……
沈晚遥睡得正迷糊,手臂突然被大力握住,他整个人被提起来, 纤瘦的身体伸展而开。
他被吵到了, 嚷嚷:“干嘛呀!”
谢不封看着小虫母单纯的面庞, 拽住对方胳膊的力度控制不住加紧, 声音覆上一层冰霜。
“你和那个雄性人类,交尾过了?”
沈晚遥瞬间清醒, 想起他打瞌睡前干了什么。
他把自己和霍无启那个的录像带,亲手交给了谢不封。
谢不封果真看见了, 貌似还看了很久,从他睡着起就在看。
“ 我……”沈晚遥的起床气瘪下来, 骄横的神色消失,变为无措慌乱, 脑袋低垂,眼眶泛红。
谢不封的额角青筋浮现,怒意翻涌。
小虫母把录像交给他时, 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影片。
顶多是那个雄性人类欺负小虫母的证据,比如会吓到小虫母的恐怖片,会让小虫母窘迫的昆虫繁殖科普片……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尊贵的虫母陛下被那个雄性人类——
压在身,交尾,的录像。
录像里的小虫母,娇弱可怜,哭得厉害, 浑身溅满污白,连粉白的掌心都黏满、浓密的长睫更是像沾了露水似的挂满。
全身上下都是那个雄性的味。
尊贵的虫母是虫族唯一的雌性,只属于虫族。
每个虫族都认为虫母只属于自己。
谢不封同样是这么想。
他方才看见的录像,无疑是另一个外族雄性,对他的挑衅与炫耀。
谢不封的肌肉紧绷,青筋浮起的手抬起小虫母的下巴,阴恻恻盯着他。
“你和他什么时候的事?”
沈晚遥被盯得害怕,眼角晕出泪痕,双唇嚅嗫:“有、有段时间了……”
他怕谢不封又说他,支支吾吾:“我那时是第一次……”
录像里的他很狼狈,沈晚遥还是觉得被人看见很丢脸。
他一向喜欢夸耀自己有很多次经验,现在,他随机应变地改口说了自己是“第一次。”
第一次狼狈点……也没什么吧。
小虫母绵软的话,更加激怒谢不封。
谢不封拎起沈晚遥,让对方坐在沙发。而他俯身,逼问似的凑近对方无措的小脸。
“第一次?”
银发雄虫嗤笑。
“虫母陛下,我真是低估您的繁衍体质了。”
“第一次就吃这么大,肚子都鼓起了还要继续吃,哭惨了还黏着那个雄性不放,第一次就懂得怎么坐在那个雄性的脸……”
吃醋的虫族阴阳怪气“夸赞”虫母。
沈晚遥不笨,知道谢不封在阴阳怪气他。
他雾着眼,颤抖尾音,羞愤:“你你怎么这样夸人呀!夸人都不好好夸!夸得像在骂我!坏死了!”
“滚开!”
系统:……
系统怕这么笨的小宿主会被谢不封欺负坏,提醒了他:【你别和他多说话了,你看看他的裤子。】
沈晚遥的目光下移,看见了系统所指之处。
下一刻,他气愤说个不停的小嘴,瞬间不动了。
谢不封的制服裤有污迹,很多,集中在一个拿不到明面上说的地方。
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污迹,是能让沈晚遥生宝宝的那种东西弄成的“污迹”。
那个地方的布料也变形了,明显是身体异样造成。
沈晚遥吓到了,一动不敢动,只有双肩在微颤,眼泪和冷汗狂出。
怎么回事啊。
谢不封怎么会对他和别人的录像那个了……
都那个了,怎么还在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骂他,连眼睛都还是冷冰冰的,声音没有半点该有的艰.涩。
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虫几分离了。
系统怕沈晚遥误会:【谢不封没有绿.帽控,他这是正常反应,他是成熟雄虫,你又是虫母,他看见你的那个录像,哪怕是和别人,都会控制不住。】
【他看完录像后,在洗手间里待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这事。】
【当然,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很恼怒,所以没有提起,只顾着骂你,转移你的注意力。】
的确,如果不是系统提醒,沈晚遥根本不会关注到谢不封的窘迫。
只会关注到谢不封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