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年过去了,他也长大了。无论最后他做什么决定,都应该由自己负责。”服部平藏刚说完,就收到妻子的不赞同,连忙补充道,“不过,我这不是在给他发特聘的书信吗?”
服部静华想了想,觉得自己坐不住,随即站起身说道:“你跟小弘说一下这几天能不能先照顾一下平次。我看看能不能让平次引小弘来我们大阪。我去给平次做一下思想工作。”
于是晚上过去之后,十岁的服部平次被父母打包送到自己有“婚约关系”的榎本弘一跟前。
服部平次有各种不服。
服部平次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以为对方是斯文有礼无聊、又爱装模作样的大哥哥,一看就讨厌,结果跟他说话之后,才发现对方既不斯文也不有礼,但真的装模作样,就真的很讨厌。
自己才说一句话,对方就有十句话可以反驳自己。
但凡对方是个大姐姐,服部平次也就忍了对方的臭脾气,结果是个比他高比他白的大哥哥。这次过来的时候,服部平次还收到了来自服部静华的命令,要乖乖听对方的话。
“……”
服部平次就差在脸上刻上苦大仇深四个大字。
他到车站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榎本弘一拿着M记的大可乐慢悠悠地走过来,态度是一个大写的「随便」。这种人哪里乖巧可爱了?最可恶的是他还想要赶自己走。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地拽住他,榎本弘一绝对会把自己丢了的。
“我爸爸知不知道你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服部平次问榎本弘一说道。
榎本弘一想了想,朝天笑了一下,又回头看服部平次,“大概不知道吧,否则他就不会把你扔给我。 ”
榎本弘一的眼睛颜色是柚叶绿,颜色深,眯起眼睛笑的时候,会觉得瞳色偏黑,让人想看进去,看清楚他眼睛的颜色。不过话说到柚子,榎本也像柚子。日本谚语里面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不要光着身爬柚子树」。
因为柚子树全身都是刺,也很顽固。
榎本弘一身上也全是刺,也很顽固。
想着文学家川濑一马说的那句「所有柑橘类果实黄熟之际,都令人感到温暖,留恋」,然后就被他骗了。
服部平次发现大家都很喜欢他的样子。
不仅是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榎本弘一的朋友白鸟任三郎,还有刚认识的老爷子。服部平次看到那个老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生理不适。他很像是那种很随便就毁掉别人一生,却什么都不管就直接离开的人。他看人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人,像是物品一样,即使他看起来行将就木,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脆弱,但他就是那种轻易就给人威压的人。
“Resistance is futile(抵抗是徒劳的)。”
服部平次被冷不丁的话给激了一声,下意识打了冷颤,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个冷艳的金发女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的是这句话,但是明显这句话是朝着榎本弘一说的。服部平次本来只是想要跟榎本弘一说自己发现死亡讯息的,现下这种情况让他很不自在,总觉得发生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现下自己要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正在茫然中,就看到榎本弘一朝着自己的方向招手。服部平次就被带着坐在旁边的座位上,才刚坐定,金发女郎自觉地站在那个坐在轮椅的老人后面。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父女,也不像是总裁和秘书,难道是情人吗?
服部平次满脑子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不再说什么「Resistance is futile」的内容,”榎本弘一撑着侧脸,朝着金发女郎的方向撑开笑脸,“怎么?你们要我做什么需要反抗的事情吗?”
服部平次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金发女郎嘴角抽了抽,就知道榎本弘一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跟在他旁边,明明是这种坏事,但服部平次因为看到的这一幕很滑稽,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老先生面色如常,并不把周围新加入的人放在眼里,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听说你对包养关系很感兴趣。我认识的人里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