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厅警备局警备企划科所属的公安。我把之前在炸//弹犯放着研究员资料的那个地方,重新把那沓资料取出来,并且在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那一页印了「已死」这种超明显的红印,然后放回去,并且通知警视厅,当时那个意外死亡的炸//弹犯可能和恐怖组织相关,让他们把手机转移到公安处。
接下来就看降谷零什么时候注意到那个手机了。
……
就业单位还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
因为东京警校还有两个月才毕业,我不用那么急着做决定。
我自然是想要选择事少且好玩的养老单位。现在钱多钱少已经不是大问题了,我只要去我喜欢的单位就好。领完毕业书之后,我本来打算回东京找房子先租着住。因为我来京都的时候,已经跟鬼塚大叔说我不需要东京的房子了,他们可以收走。现在回东京的话,我得自己重新找房子。
我原本想要租在羽贺响辅家隔壁,但是他那栋高级公寓隔壁只有3LDK这种大户型,月租金是210万日元,且要付押金650万日元。
讲真,何必住这么贵的公寓!
我连租都租不起。
就在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回东京的时候,我收到大阪府服部平次的邀请——其实是他爸爸服部大叔说难得我在关西,反正闲着叫我去看那臭小子歌牌比赛。歌牌比赛在京都举行。我听到的时候懵了一下,我一开始原以为要去大阪服部大叔家住,结果我拎着行李箱在校门口吹了好长的风。
我决定反正我有那么多钱了,今天要去歌牌比赛场地附近的酒店住个大房间。我第二天要吃酒店免费赠送的自助早餐。附近最大的酒店是京都虹夕诺雅,度假村内有25间和洋式客房,包吃住的话,住两天可能会稍微便宜一点,大概要30万日元。
我正要说我订两天,经理这才跟我说客房已经满了。经理还示意了我去看旁边的海报——世界兰花竞拍会场,来自世界各地的兰友都来了。
“……”
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可以早点跟我说?
我还没开口,余光处注意到一个中年人正在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另一个吊着输液瓶的老先生从旁边走过。这个时候,轮椅上的老先生膝盖上的书滑到地上。
我看到那是美国威廉·吉布森的《零伯爵》。
这是本挺有意思的书,讲的是未来世界里有无数天才科学家和跨国集团签下无限期的卖身契,无意识中成为集团囚徒的背景。不过这和它设置的世界观有关——在时代潮流的裹挟下,个体除了惟命是从之外,别无选择。
因为书刚好掉到我的方向。我就顺势捡了起来,把书递到老先生的面前,让他自己接。我看他的眼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浑浊,不至于连本书都没有力气拿,所以我才递给他。结果这位鹰钩鼻,梳着大背头的老先生没有半点反应。身后的中年人很快就朝着我摊开手,眼睛也没有放在我身上,说道:“交给我吧。”
我把书交给了对方后,对方面无表情地正要推着老先生离开,我开口问道:“不用说谢谢吗?”
中年人似乎不以为意。
原来是这种人啊。
我提醒一句,“你家的护工连你的意愿都不表达。要是你哪天开不了口,他就会自作主张了。小心点哦,老先生。”
我刚说完,中年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又惊又怒,但比起对我生气,他似乎更怕老先生对他的印象变坏。所以,他连忙弯下腰要解释他并没有我说的那种意思。大背头的老先生身体似乎重得没有力气多做一点动作,但是他还是抬着脑袋,朝着我说了一声“谢谢”。
也不知道老先生到底有没有算听进去,反正他从头到尾表情都没有大变化冷冰冰的。
我也不管他,于是回到前台边上付钱。
没过多久,那个中年人跑过来递给我一张兰花竞拍会的邀请函。
“我家老爷说旁边有个空位,想邀请您过去。”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
总不会是觉得从我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吧。
我回忆了一下老先生毫无波澜的表情,跟他坐一块就是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