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能过问的恩怨情仇吗?少女想起师父凌厉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求多福吧前辈……大不了我拼着挨揍,在师父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
…………
“九江派钱其深,请凌姑娘赐教!”
“砰!”凌若羽架住长刀飞起一脚,把前来挑战的黑道人士踹进了大运河。
天还没亮,这已经是第三场挑战。
“淮扬五虎请凌姑娘赐教!”
“一起上吧……”
凌若羽没有动用不靠谱的龙雀,单人独剑迎战群雄的场面很快传扬开来,更让人们认为龙雀力量耗尽、或者未必听凌若羽的。妖刀的威胁变成了普通的夺宝,江淮左近黑道人士蜂拥而来,却正中凌若羽试剑之路的下怀。
她才满十六,这个年纪上修行是足够高了。但出道时间太短,战斗经验和对剑法的理解大概还比不上当年崔元雍,别提和自家师父师公比了,潜龙第一着实有点水分,不知道是不是瞎眼天书乱走关系排出来的。
但这一路试剑,差不多可以弥补往常一年行走,活脱脱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远远有船,江淮霸主、漕帮帮主万东流站在船头,一脸痴呆地看着那边船头大战、和靠在船舷喝酒的某张熟悉的脸。
脑海里浮现着某人传念:“别来多事哈,练小号呢。”
万东流摸着自己斑白的络腮胡,又看看船头那个年华依旧的青年,便秘地挥手:“回船,不掺和了。”
下属很是震惊:“帮主,吴侯委托我们护持圣刀啊……这般回转,如何向吴侯交待?”
“后生晚辈的委托值几个钱?”
下属:“?”
您说谁是后生晚辈?
“走吧,有他在,那破刀怎么可能有人能动。”
别人可听不出“他”和“她”:“凌姑娘才玄关九重,怎么可能应付这无穷无尽的青徐江淮黑道尽出?”
“老子不想护了咋滴,有人在钓鱼,谁去谁傻逼。再不走,那不要脸的怕是能逼老子下场去陪小姑娘练招,他不要脸,老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呛!”少女剑出如龙,破进前方的环首刀内,把一名大汉挑落剑下。
船头已经躺了很多尸体,还有尸体掉进运河,飘飘荡荡。
这是凌若羽短短几个时辰之内遭遇的第二十七战,服用了好几枚前辈送的丹药才能一直维持状态,否则就这车轮战都能把一个英雄活活拖垮。
“你之剑虽未羁于成法,还是略显迂了,刚才之剑若是改成劈,效果好很多……”赵长河没有一直在教凌若羽打架,那只会误人,最多只是偶尔为之,更多的却是在各场战后给予简单的总结和回顾。
“刚才那一战,对方有个用软鞭的,你却去和他缠斗变化……难道不知只要欺进身前,他鞭子就发挥不出来?”
“水下有水鬼……好在这是镇魔司的船,还是有下属帮你处理的,下次如果单人行船,要注意一下这方面。”
“还有你性子有点刚直,剑意太过板正,有时候还是要学会诈招。当年你师父也会玩暗器的,没这么迂腐……”
凌若羽喘着气,脑海中回荡着各场战后上古前辈的再度教导,心中敬佩已极。
就这样的修行不改、就这样的剑法不变,那毒辣的目光与恰到好处的应对,足以让自己对战斗的理解提升几个档次,一生受用不尽。
这已经是师父做的事,他是真的在教徒弟。
话说回来,世人没几个知道我师父用过暗器,师父教我的时候我都很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资料里有写这玩意儿?
连续不断地高强度战斗之中,就连秘藏的关窍也隐隐约约开始有了突破的迹象。
朝阳映于长河,一片粼粼的光。
师父的落日残霞,不外如是。
“嗖!”阴风乍起。
一道怪异的人影出现在船头,斗篷遮面,身上泛着浓郁的魔气,犹如实质。
凌若羽眯起眼睛。
靠在船舷喝酒的赵长河微微坐直了身子,来了……
此行可不是为了来低端局炸鱼的,一半为了练小号,一半为了钓鱼。
能来抢龙雀的没几个正经人,让小徒弟全砍了得了,还东部江湖一个清朗。而除此之外,对龙雀星河有意的,必有天道暗子在其中,趁着别人不知道自己醒了先钓出来处理了,才是提前苏醒的意义。
赵长河不信这两天岳红翎唐晚妆她们没有举措,星河现世,举世落子,她们应该也在做应有的操作。
“凌姑娘不愧是此届潜龙第一。”那斗篷魔影嘿嘿地笑:“这乘风破浪、千里试剑,真是不亦快哉,确有当年赵长河的风采。只可惜你终究不是赵长河,龙雀除了赵长河之外谁也不可控,若真能随便任由姑娘使唤,我们还真未必敢来。”
赵长河咕嘟嘟喝酒。
凌若羽冷然道:“天魔会的背后,果然是你们这类邪魔。你们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原本我们的只想要龙雀,但经过这一日夜,我们觉得凌姑娘自身的价值可未必逊于龙雀。”那人嘿嘿笑道:“既是如此,凌姑娘跟我们走吧。”
随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