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尸魔现在的思维有些简单,问话有一说一,喜怒畏惧都直来直往,这或许是最好的合作机会。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单是在江南犯下的事都属于百死莫赎的那种,想说密切合作谁敢信任?何况也膈应。但趁着这会儿思维简单之时,恰恰是解决灵族之事的关键时,其他什么容后再说。
毕竟这厮的实力是真的强,即使不敢放出来用,起码他的灵族知识一等一。不说能不能解决禁地问题,起码拿来和传承有失的灵族做些交换,搞到云阳叶这些,那是完全可行的。
一旦这厮恢复了之前的灵醒,又会是个大麻烦。
事不宜迟,赵长河揭帐而出:“安排一辆马车,送我等去圣山。”
其实是需要有人带路,否则都不知道在哪,直接问在哪显然惹人困惑,哪有使者出使不知道目的地在哪的......叫人安排车辆一副想贪舒适的样子就不会惹人怀疑。
那灵族首领忙吩咐人安排去了,韩无病在身后看着,叹了口气。
知道这厮是怎么混得这么好的了,看着大块头,其实真的狗。
巴图是你亲兄弟吧。
赵长河转头看他,神色认真起来:“你在这歇着,凡事小心。”
韩无病道:“我不在这。”
赵长河一愣,韩无病直接续道:“既然得你治疗,我已经有了正常人的力气,那我就钻荒山去,韩某有手有脚,怎么也能生活。留在这里怎么都是个让人困惑的破绽,说不定对你接下来的行事不利。”
赵长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抱拳揖别。
韩无病也抱拳一揖。
旁边马车驶来,赵长河岳红翎左右上了车,直出寨门。
岳红翎撩开窗帘探头看了一眼,韩无病已经消失在寨外,不知去了哪里。她放下帘子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真有把握给他治?以我的武学认知,可能性太小了,这不是经脉丹田受损的问题,并不仅仅是需要治伤......而是武学根基毁了。”
赵长河摇头:“没有把握.
之前以为有,把过脉之后反而没了信心。”
“但你不告诉他。”
“他需要这个信心......我也一定会给他找办法。”赵长河看向远方山脉:“这不是一个武学之世,这是有神魔的世界,很多东西别用武学的道理来套。”
精神之中也在问尸魔:“废功重修,你们上古有主意么?”
“用蛊来替代重铸啊。”尸魔说得理所当然:“不然还想怎样?你镜子摔碎了,怎么填补也不可能和原先一样。你看我要夺舍也需要找一个好身躯啊,天女身躯能打架么..
蛊么?
赵长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传统华夏思维观念和他们灵族可不同,尸魔觉得理所当然,赵长河并不喜欢这种方式,想必韩无病也不会喜欢。
作为一个备选吧,起码有个保底的方案。
最理想的当然是找一种神功......嫁衣神功、换日大法,都可以啊,那才是华夏武道美学。
“果然禁地又派使者来了么?”圣山之中,有老者听到汇报,叹了口气:“每年端午左右/来,算算日子确实差不多了,今年来得稍早。”
“稍早似乎是因为正好出来追杀叛徒来着。”族人禀道:“使者吩咐的留意白衣剑客,千蛇寨那边确实发现了,而且佘山他们试探着问,那白衣剑客一点都没有做使者的自觉,反倒对佘山他们的态度非常惊奇,只这一对比,就可以看出那两男一女是真使者,白衣剑客至少不是来出使的。”
老者颔首:“即使不是来出使的,禁地内部之事也不是我们能妄自插手,等使者来了按他吩咐做便是。”
族人犹豫片刻,低声问:“是否可以反过来想想?”
老者眯着眼睛:“你的意思?”
“为何不能与禁地叛徒合作,反他娘的......”
“噤声!”老者厉声道:“伱们对神魔之力一无所知,一天天的被思思蛊惑煽动,愚不可及!”
族人噤若寒蝉不敢多声,实则心中撇嘴。谁愿意当奴才啊.
当然也只有你们这种顽固的老不死愿意,为了“不弃圣地”“不背祖宗”,狗都能做。
思思自知抵抗不了禁地,只能另谋出路,千辛万苦想要另寻地方立足,族中也只有少壮派能少许支持,也不多,而老一派就没有一个同意的。
还好思思弄来了远古级别的剑法传承,算是给族中立下大功—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当今夏人的武学,灵族认为有违祖宗之法,弃如敝履不肯学;偏偏弄到远古的剑法,其实根子与如今夏人的是一样的东西,这帮老不死却又觉得这个可以,“确曾听说过此剑法”,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长的什么。
思思凭此大功,圣女的位置坐上去了,好歹有一定的话语权,这才能自己拉扯一些年轻男女出去试水,并且族中物资交易的权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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