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
上野秋实倚靠在窗旁的墙壁上,嗓音微冷:“要马上转移才行,老爸。”
“那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对着专案组的人来的。”
上野爸爸皱着眉,“这里靠近公安总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边很快就能支援过来,现在转移到其他地方或许还不如这边安全。”
上野秋实抿了下唇,“但所有伤员都聚集在这里,目标太大了,说不定那边会铤而走险。”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上野爸爸沉思片刻,道:“我等下和马尔科商量一下,顺便问问黑田的意见。”
“嗯。”
上野秋实没再说话,松田阵平看他们商量完,主动开口:“我去趟公安总部,把这件事告诉黑田总监他们。”
“麻烦你了,阵平小子。”
上野爸爸客气了一声,松田阵平忍不住笑,挥挥手和两人告别,转身出了病房。
上野秋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光闪了闪,原本是打算让FBI的人走一趟,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又觉得,还是自己去趟公寓比较保险。
“老爹,那些东西呢?”
上野爸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啧了一声,“放在床下的行李箱里面,自己拿。”
上野秋实走到床边蹲下身,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打开在里面翻出自己要的东西,和老爹说了一声,出门去了医院洗手间。
在门上挂上暂停维修的告示牌,关上洗手间的门后,上野秋实将东西摆放在洗手台上,开始在脸上化妆。
等弄好出来后,人已经完全大变样了,一点看不出原来过分醒目的特点,连气质也多了几分阴沉。
他回到病房,把工具放回行李箱里面,又朝他老爹要了枪和一些防身的东西。
“打算去哪?”
“之前的公寓。”上野秋实一边武装自己一边回:“还有一些好东西放在那边,希望没被人拿走,顺便看看情况。”
上野爸爸挑了下眉,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青年,面上露出几分兴味:“不打算和你的小同期交代两句?”
上野秋实表情顿了顿,什么也没说,把枪放好后戴上口罩和帽子,“走了。”
“别死在外面了,臭小子。”上野爸爸砸吧了下嘴,“你老子我现在这样,可没办法过去给你收尸。”
上野秋实嫌弃地撇撇嘴,“别抢台词,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为老不尊的臭老头。”
两人互相呛了几声,上野秋实摆摆手,朝病房外走出去:“走了。”
上野爸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轻松的笑意散去,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会让人操心的臭小子,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
深夜冷清,冬日本就寒冷,到了夜晚寒风愈发冷冽。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白日清扫干净的街道又逐渐铺上层层霜白,脚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零下的温度导致哪怕是繁华至极的大都市在深夜时分也看不见一点人影,一盏盏灯火熄灭,世界彻底归于平静。
时间滴答走过,不知从何处忽然传来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像是老旧坏掉的风箱,挣扎着彰显自身的作用。
明明是零下的温度,从转角跑出来的人影却满头大汗,身形踉跄着跑向街道对面。
砰——
火药裹挟的硝烟气息在寒风中散开,刚跑到马路正中的人身体好似被人强行摁住一般,逐渐软倒在道路上,殷红的液体从他身下慢慢溢出,逐渐将地上浅浅一层的积雪洇染。
那人趴在地面,脸上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表情,失去光泽的双眼睁大遥望前方,瞳孔中溢满恐惧和不甘。
嘎吱嘎吱。
有人踩着积雪逐渐走进,黑色的登山靴抬起一点高度,将地上死不瞑目的人踢着翻身,随后蹲下身,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在对方衣服里摩挲片刻,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好似证件般的东西,拇指卡在交叠处轻轻一翻,证件上印着男人的照片,特殊的标志和上面写的文字都清晰反应处死者的身份——FBI特别搜查官。
确定自己没杀错人,蹲在街道上的男人拿着证件起身,将手连同证件一起放进口袋里,揣着手慢慢走向对面的街道。
雪花扑簌簌地落下,轻盈得好似绒毛一般在空中漂浮,随着重力缓缓落在尸体脸上。
脚步声逐渐远走,街道又一次归于平静。
……
滴答、滴答……
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朝前走,厚重的窗帘不止挡住屋外的寒风,也将外处的光线也全部遮挡住。
一片昏暗之中,房间门无声开启,好似某些不可言说之物造成的动静,一道黑影从外走进,来到床前,在黑暗中抬起自己的手臂。
消声器隔绝了枪声,硝烟和血腥气逐渐在房间里散开,房门再次无声合上,而房间里陷入睡梦之中的人哪怕黎明到来也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深夜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却又带着莫名的忙碌。
……
天色还未亮起,早起的环卫工人就开始了自己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