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大少爷死在自己车上。
多晦气。!
鬣狗闻着腥味到访,但他们的枪里似乎没了子弹,只能握着锋利的短刃慢慢靠近。
刀身随着挥动在空中划过银色的弧度,琴酒侧身躲过,右手刚才不小心中了一枪,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着,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手指用力,控制不住的惨叫声从对方嘴里叫了出来,短刀也随之落地。
他的枪也没了子弹,但似乎依旧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冷峻阴鸷。
他被人堵在在两个仓库之间的过道,空间算不上宽阔,一旁还散落着被遗忘的货物箱影响动作。
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一道道划过空气的银色轨迹。
银发的杀手从来没有手下留情的概念
,
招招致命,
狠辣凌厉。
避开时脸上被尖锐的刀锋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庞滑落,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铁锈味在口腔散开,他勾起唇角,眼底带着嗜血的凶性。
杀意像是绵密的针,一根根扎在人的神经上,连骨头都感受到了刺挠的痛意。
从过道里出来,琴酒看到了单手捂着腰间靠在墙上的青年,压抑的氛围在对方身边环绕着,具现化一般写满了烦躁。
地上躺着尸体,夜间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看到对方瞪大的眼睛,像是错愕,又像是恐惧。
琴酒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靠着墙的青年微微抬首,发型变得有些凌乱,那双红宝石似的眼睛在昏暗中浓郁了很多。高台的巡逻灯扫了过来,琴酒清楚的看到,青年眼尾洇着殷红,粘上鲜血的唇瓣也艳的灼人。
喉咙间多了一丝痒意,琴酒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挤出一支,单手点燃,轻轻的吸了口气。
青年注意到他不自然垂下的手臂和脸上的伤痕,无需思考的讥讽脱口而出。
“受伤了?真够废物的。”
波摩把对方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还了回去。琴酒眯了下眼,上下打量发现对方除了腰上的伤似乎没什么新增伤口,轻啧一声,倒是没说什么,也不意外。
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怪物,面前的人两者皆是。
琴酒看过对方在那个地方的表现,像是目睹了纯洁灵魂染上黑暗的整个过程。敏锐的直觉让这人仿佛未卜先知似的能避开所有致命伤,那身不愿意去掉的伤疤不过是心软所付出的代价,黑色手套下藏着的是一道贯穿掌心的伤口。
差点废掉那只手。
琴酒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杀死了背叛自己的’同伴‘,鲜血溅落在那张脸上,血水打湿了眼睫,凝结成水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那双眼睛犹如被鲜血浸透了,颜色鲜丽无比,比世界上任何一颗红宝石都要绚烂,漂亮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坠入深渊的灵魂再也没办法回到阳光下,黑暗才是怪物的最终归属。
琴酒吐出一圈烟雾,将香烟丢在地上,只问了句:“能动吗?”
波摩抿着唇没说话,周身厌烦的情绪更加明显。
包扎的伤口裂开了,湿润浸透了衣物,失血造成的虚弱让他视线都有些恍惚。
配合着周身的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像被雨水淋湿的猫,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反应。
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难得良心发现的琴酒将人拽到身边,眩晕感让波摩眼前发黑,没怎么反抗的被人单手抱了起来。
琴酒也不在意,带着人来到车道旁,没多久,伏特加开着黑色保时捷停在两人面前,被他们的样子同样惊了下,在自家老大冰冷的视线下闭了嘴,下车后恭敬地打开了后车厢车门。
琴酒将人塞了进去,旁边的车座上放着一个手提箱,是波摩从酒店拿到的那个。
这是他们今晚唯一的收获,里面的资料真假未知,需要拿回去让专业人士检查。
至于今晚的闹剧,会有清算的时候。
保时捷离开了码头,将身后的满地狼藉丢下,丝毫不管明天一早被人发现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反正总有人来处理。
“大哥。”汽车在偏僻的道路上行驶了一段,伏特加斟酌片刻后说:“黑樱桃死了。”
“公安内部的钉子也被拔了不少。”
“那些杀手来自英国□□,似乎和之前的英国官员有些关系,还有就是,我们的情报好像暴露了,连照片都被送到了FBI和公安内部。”
“还有CIA。”
“这次行动就是针对我们来的。”
车厢一时变得很安静,空气压抑的仿佛有了重量,浓稠的叫人喘不过气。
“知道了。”琴酒靠着车窗,经过战斗后的嗓音有些干涩,低沉沙哑,满是平静。犹如暴风雨前,越是宁静,越是压抑。
“回去把老鼠清理干净。”
“是。”
车内的血腥味重的令人头脑发晕,琴酒按下车窗,风吹散了一直萦绕在鼻间的难闻气味,他扫了眼后视镜,后车座上的人闭着眼睛,眼尾的红还没散去,像被人惹哭了一样,脆弱又可怜。
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