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脱下衣服,找到农具斧头,试图将富江的尸体分散处理。
但又一件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斧头下去之后,富江居然悠悠地清醒过来,她开始惊恐地对着一群拿着斧头的同学们尖叫。
...再也没有退路。
也许富江本就没有死,只是濒死地晕过去;但她看到了这样地犯罪场景,她就如论如何也要死在这里了。
老师举起斧头,亲手把这个曾经爱恋过的女人杀死。
和爱情相比,这位成年人似乎更重视他那岌岌可危的利益。
同学们:“......”
他们冷漠地默许了。
【川上富江会在今天失踪】
【这成为众人认同的现实】
在结束其生命后,同学们将富江的尸体分成接近五十片,老师让每人带一份,带回去处理掉。
“这样的话,警察不会发现的。”老师提醒他们,“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共犯。”
这群[杀人犯]带着碎块,四散而去。
老师留在最后,处理了一些残存的痕迹。
他也留了一块尸块,于是在处理痕迹后,将尸块包裹仔细地扔进了河里。
对着消失在流水中的[包裹],老师总算觉得轻松起来。
于是,他不禁悠闲地想着:那个孩子呢...
川上富江说的那个孩子呢?怎么没在肚子里发现些痕迹?
难道是仍处于胚胎状态吗,那就无伤大雅了,他这样的[高知男性],缺少一个可能是自己孩子的胚胎,那实在是[无伤大雅]。
他顿觉轻松,开始遐想新上任的女教师。
富江的确美丽得过分,但既然成为他生活中的一件血色事件,就不便再去多想了。
男老师离开了河流,他在想要不要买束花,明天送给那位美丽的女同事,又或者是哪位别班的女学生。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没有想过下水看一眼。
他没有。
因为他想不到,在川流的水下,包裹富江尸块的布料被水冲走,只留下尸块卡在石头缝隙间,摇摇晃晃地停留着、生长着。
【受到不可说的青睐】
【富江重获新生】
自此。
川上富江再也不是个普通的美貌人类,而是拥有无线繁殖能力和生存能力,能够蛊惑所有人,致力于将全人类拖下黑暗深处的[富江]。
凡事都有代价。
在获得超自然力量,彻底解脱人类身份,在老师同学们的惊恐中回到教师的富江,已经被不可说的黑暗污染。
她已然成为这个世界一切负能量、黑暗、污浊之物的化身。
川上的灵魂随水流而去,不知是否还有残留;即便有,也被污浊组成的新[生物]取代,成为一切罪恶的企划者。
川上再也不见。
只是在顺水流离去的时候,向不可说的神明祈求活下去的时候,她微妙地有了个想法。
...她将自己孩子的生命,一并向世界求助。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孩子有母爱。面对意外产生的孩子,面对痛苦而出现的孩子,女人即使怜惜弱小,却也有自己别扭的情感,因为她们仍然是人,而非载体。
富江也是如此,她自认美貌集合体,孩子只是对老师的筹码,自己的生活更为重要。她因此一直表现得不太在乎这个孩子。
但意识即将被彻底污染之前,又或者是彻底消散之前。
她还是帮孩子许下了祈求。
【让他活下去吧】
也许连富江自己都很难说,她这时候的想法,到底是出自那残存的母爱和责任感,还是作为同类同源的悲哀,又或是对未出生幼小生命的一点点怜惜,还是仅仅想到这里的心血来潮。
但总之,她确实是这么做了,不论出发点如何。
她的愿望很快被实现了。
[不可说的污染]将污浊与意识放在富江身上,将其转化为黑暗化身;而[世界意识]在驱赶不可说之际,出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