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怒而威,端庄典雅的太后吗?
“你是想让我死,是吗?”
月悠然的突然出声,吓了刚止住话头的蔺太后一跳。
“然儿,哀家这也是逼不得已!你若是没有违背常理,一纸休书,休弃掉英武候,会给谨,皇上他们爱慕上你的机会吗?你可知道,婉儿自小就想着要嫁给英武候,姨母知道你先前所受的苦,说什么也没有应允婉儿,下旨让英武候娶了她。而谨多次要纳你为妃,姨母同样没有出声应他。”
“姨母给过你机会,给过你与英武候和好的机会!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致使今天皇上和谨,甚至还有英武候三人,反目成仇,君臣离心,你知道吗?”假惺惺的悲痛,被蔺太后收敛了起来,此刻,她的声音,变得尤为凛冽。
“不必多说,我听你的就是。”声音恢复到先前的清冷,一双泛水的桃花眸,随之变得灵动晶亮,不过,其眸中所散发出的光芒,却是格外的冰寒,月悠然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蔺太后,“你为我准备的东西呢?”
话已经说开,蔺太后感觉,自己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于是,她望了眼苏嬷嬷,“巧慧,哀家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回主子,在这!”从桌上端过托盘,苏嬷嬷应了声蔺太后。
主子还是走到了这步,她可曾想到,此皇室秘药,是没有解药存在的,饮下它,会使人长睡不起,成了活死人吗?颤抖着双手,苏嬷嬷把托盘,端到了周身冷气骤放的月悠然面前,“小郡主请!”
眸中闪过一抹讥诮的月悠然,抬手取过苏嬷嬷盘子中的精致小瓶,看都没看,启开赛口,仰头一饮而尽。
伴随着身体里的剧痛,月悠然唇角的血,慢慢的溢了出来,她随手一抹,捂住钝痛的胸口,看向蔺太后,冷声道:“我可以走了吗?”
她不要在这肮脏的宫殿中,闭眼离去,她要去个安静,没有人烟的地方,悄然离去。
她不要她在这异世挂念的亲人,为她伤心落泪,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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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皇宫,驾马赶回谨王府的纳兰瑾,被从空中落下的蝶一,顿住了去路,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爷,王妃不见了!”
蝶一拱手,面色恭谨禀道。
“你说什么?王妃怎会不见?不是有你们看护,婢女伺候着吗?”放下马缰,下了马的纳兰瑾,按住蝶一肩膀,赤红着双眸,质问着蝶一。
“回王爷,是属下等失职!据婢女清醒后回忆,劫走王妃的男子,武功高强,一个掌风,便让她们二人,瘫软倒地,人事不省。”
皇兄,是皇兄派苍狼,劫走悠悠的吗?松开蝶一肩膀,纳兰瑾提气跃向了宫门,直奔纳兰宇的御书房。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即便是皇兄来强的,他也不能把悠悠让给皇兄!
御书房里
“主子,属下晚去一步!”苍狼拱手,朝纳兰宇领罪。
“怎么会这样?”出了御案的纳兰宇,龙颜大怒,“是谁?是谁会在你的前面,劫走了女医?”
回主子,属下不敢说!”
“说,朕命你说!”纳兰宇甩袖,阴鸷的眸光,直盯着苍狼。
苍狼拱手思索了下,看向纳兰宇,回道:“可能是夜月。”
夜月?母后身边的暗卫高手夜月?母后她想干什么?她为何要出动夜月,去劫走慕儿?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纳兰宇脑中升起,‘母后要取慕儿的命’,随着脑中这句话的映出,纳兰宇龙颜一下子变得惨白。
“皇兄,你把悠悠还给谨好吗?”不顾梁久河的阻拦,赶止御书房的纳兰瑾,一个掌风,挥开御书房门,跃入其中,“谨不能没有悠悠,皇兄若是不想看到谨死,就让谨带悠悠回王府,好吗?”
“速去慈宁宫!”
没有搭理纳兰瑾的低吼和恳求,一个轻跃,纳兰宇的身形,便跃出了御书房。
“回六王爷,女医此刻在慈宁宫,恐怕凶多吉少!”朝怔愣着的六王爷纳兰瑾说完话,苍狼迅速隐去自个身形,出了御书房,他是主子的暗卫,主子在哪,他在哪。
慈宁宫?母后?悠悠?
纳兰瑾不傻,想到这里的他,结合纳兰宇,苍狼刚才说出的话,妖孽的容颜,霎时失去了所有血色。
行走在宫中的宫人,只见一道白影与一道红影,从他们头顶急速飘过,惊恐的呆愣在了原地。
大白天的,难道宫中进入了刺客不成?
宫人们哪知道,他们的皇上,王爷,此刻内心所升腾起的怒气与心焦,比宫中进了刺客,还要强烈。
慈宁宫内殿
蔺太后望着面色清冷的月悠然,启唇道:“你觉得你现下身子,能撑着走出慈宁宫吗?还有就是,哀家会让你离去的消息,被皇上,谨,还有外间的百姓及你的亲人知道吗?”蔺太后站起身,在苏嬷嬷搀扶下,走到月悠然面前,想要伸出手,抚摸下月悠然苍白的俏脸,被月悠然生生扭过了头,避开了她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