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你听不懂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放任我自生自灭吧!”鱼唯小推开他,连流泪都觉得可耻。
“昨晚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天亮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安日初说。
“可是看到芸豆,你不会想起傅泽吗?”鱼唯小问,然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崩裂。
这不怪他,他已经竭力在维持淡定了,装作若无其事,可他到底没有傅泽那样深厚的功力,所以总是轻易败露。
鱼唯小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在脑海里预想过千万遍的灾难,现实中来得并不凶猛,甚至可以说是平稳着陆,原本鱼唯小以为平稳会带来心安,可原来完全不是,到头来她不仅没法心安,反倒希望和安日初来一场撕心裂肺、大吵大闹的争执会更好,可现在,他却连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肯施舍。
鱼唯小最终仍是被他送去了医院,吊了点滴,吃了退烧药,精神才稍稍缓过来,眼睛清晰地看着他,满目都是心痛和歉意:“日初,我着实不是个好妻子是不是?”
“谁说的?”
“那次在普吉岛,我喝醉了,后来……”
“后来就有了芸豆?”就算鱼唯小强行解释,安日初也想跳过细节,“今天我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你在怀芸豆的时候会发生那么多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