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肚子咕噜噜乱叫。
宁淑像个饿疯了的婆娘,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大馒头一吃就是两三个。
鱼唯小却没什么胃口,膝盖隐隐作痛,怎么搁着都不舒服。
“带了止痛药吗?”傅泽问。
鱼唯小摇头:“不能依赖那个药,原本没这么疼的,今天路走得太多。”
“这样还非要自己走?”傅泽怨念了一句,在她碗里夹了些清淡的蔬菜,“再疼也要吃点,否则连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鱼唯小满目沮丧,看了眼宁淑,叹道:“毛豆下落不明,他亲娘居然还这么好胃口。”
宁淑听到了这话,却只顾着吃,没有辩解。
鱼唯小放下了碗,仍是咽不下去:“我们大人在这深夜的乡下也感到绝望无助,何况是那么个小孩,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现在的处境吗?”这句话是在问宁淑,鱼唯小希望看到回心转意的宁淑,否则即便找回了毛豆,也是堪堪将他往火坑里推。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他喊你一声妈那也是干妈,他的死活值得你这么操心吗?”宁淑反问,“像我这种已经死过不止一两次的人来说,亲情、儿子、丈夫,没有你们这群凡夫俗子看得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