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日初不能理解:“为什么要顺着她的干哥哥叫。”
“不是因为毛豆。而是因为我那一次差点流产。医生说她那时候就小得跟一颗芸豆似的。”这个名字。其实鱼唯小想了很久。也想得很明白。
“真的不是因为毛豆吗。”安日初还想确认这“芸豆”的來历。他总感觉但凡是带个“豆”的。便将跟傅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鱼唯小苦笑着将头扭向窗外。说起了其它:“生下她來。我终于可以摆脱卧床了命运了。等我月子结束。你带我去旅行好不好。”
“等你月子结束。芸豆也才一个月。你舍得让她忍受长途劳顿。”相比名字的纠结。安日初很快疼惜起娇妻和孩子來。以至于很快就接受了“芸豆”这个名字。
“她又不去。就我们俩。”鱼唯小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漠的眼神里沒有母亲该有的饱含了疼惜的爱意。口吻更显漫不经心。安日初忽然为小芸豆感到心疼。下意识问:“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让阿姨每天给她喂点奶粉。饿不死的。”鱼唯小说。
随着这种不爱的放肆蔓延和不加收敛。安日初终于受不了了:“她这是你亲生的吗。哈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女儿。你都不曾瞧过她。她长得可好玩了。像……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猪。”
“像一头畜生。能可爱吗。”鱼唯小反问。
安日初瞬间词穷:“是我形容得不好。她真的非常可爱。你难道不爱她吗。”
“我……爱。”怕安日初气恼。鱼唯小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争执。只好妥协。敷衍地点了点头。
安日初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你等着。我去暖房把她抱过來给你瞧瞧。你看上一眼。就会知道这孩子有多讨喜。”
看着安日初夺门而出。鱼唯小心底有深深的隐痛:她不是真的不爱那块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只是害怕一旦放纵了爱。就更是对安家**裸的背叛。只要一想到这孩子是自己跟傅泽生的。鱼唯小就不敢去面对她。即便她再可爱。
当安日初经得护士同意小心翼翼把芸豆从暖房抱到鱼唯小怀里的时候。一瞬间的感动差点吞噬掉鱼唯小的理智:“她……看上去好脆弱……”吹弹可破的皮肤和软若无骨的身子。让鱼唯小不知该怎么去抱才不至于弄疼了他。
“我知道这小家伙害你这大半年來都只能卧床。除了医院和家里。几乎沒去过别的地方……”安日初说。“你心里有委屈有不甘。我都懂。但你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呀。一切都过去了。哈根。别担心。以后我跟孩子会时时刻刻守护在你身边。你想去哪里撒野。我们都奉陪到底。”
他温柔相劝。分明是误会鱼唯小不喜欢孩子是因为恨她连累了自己。可鱼唯小又不能说出真相。只好假装承认。抱着孩子给她喂第一口奶。
“这才像个做妈的样子嘛。“安日初笑着说。鱼唯小也不辩解。一直等孩子吃饱了才松开。然后看着她好像瞬间滚圆了的肚皮。心里渐渐升起满足感和温暖。暗叹到底是亲生的。再排斥也免不了爱。
第二天熊丁丁过來探望。顺便替鱼唯小捎带毕业证书和毕业照。然后艳羡地说道:“你鱼唯小面子大。靠着安少奶奶的身份。论文答辩不亲临现场、采用远程视频居然也能顺利毕业。你都不知道答辩当天我们坐在现场的有多紧张。一票子自以为攀上了学术巅峰的教授就等着你出糗挑你的刺。我估摸着让你这个孕妇顺利通关。我们社长应该塞了不少红包吧。否则怎么连毕业照也卖你面子。故意空一个缺出來。然后P上你的脑袋。你瞧。P上去的你比现场的我还要好看。明明已经和我差不多肥硕了嘛。”
真是熊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鱼唯小斜睨熊丁丁一眼。问:“觅觅不是说跟你一起來看我的吗。人呢。”
“唉。别提了。跟池帅较着劲呢。”
“又怎么了。”
“鱼唯小。你猜。”熊丁丁突然郑重其事地堆砌一脸认真。仔细问道。“那个三年多來一直陪觅觅玩‘凤斗凰’的濮阳越太子。真人是谁。”
“我猜不着。”
“我也猜不着。可真相被抖出來。我就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只不过。一开始是我们想太多罢了。”
“究竟是谁。”
“你听我慢慢道來。”
。。
毕业那天。河山大学的操场上刚结束校长演讲。穿着学士服的学生们早已按捺不住激动心情。将学士帽高高抛起。然后疯狂去接不知道是哪个人的帽子。
抛课本、抛帽子。早已是毕业生们玩厌了的游戏。河山大学今年创新。让学生们在帽子里写上名字和学号。然后放肆抛。随便接。接到谁的便去寻找那人。同性的交个朋友。异性的沒对象的立马发展。权当一次大型相亲活动。给那些一等孩子踏出校门就催着结婚的父母们一次机会。帮助他们的孩子。无论是闷骚的、文静的、屌丝的、甚至同性恋的。都勇敢地去踏出这一步。
这自然是熊丁丁期盼已久了的热门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