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谈话。唯有鱼唯小最后这句总结最为到位。可傅泽却空余无奈:段玟山不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鸡或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鸡”陷自己于隔离境地。丢下这个烂摊子全往哥们肩上扛。
傅泽本已殚精竭虑。所幸与鱼唯小这么一说。竟轻松许多。喝完咖啡。送她回到公司。才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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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婷眼尖。隔着玻璃门看见是傅泽送鱼唯小进的办公室。立马跑出去问她:“你小样儿不会是要跟阿泽旧情复燃吧。偌大一个公司他也占有股份。怎不见他进來关心一下他可怜的累得跟牛一样的下属们。”
“他是信赖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搞定。所以不必亲自现身。”鱼唯小现在面对方可婷阴阳怪气的调侃。已经回得游刃有余了。
“省省吧。他不來也就算了。连段玟山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真要死了也得见副棺材嘛。玩失踪是个什么意思。”
“呸呸呸。不许诅咒人家。”鱼唯小斜她一眼。心里后怕:忖着段玟山要是真的死在隔离区。不知道白小雨闻讯之后是会清醒呢。还是彻底癫狂。
结果段玟山还沒从隔离区出來。白小雨的妈妈居然染上了禽流感。被送入了同一个隔离区。
据说白婶壮烈“牺牲”是为了挤入菜市场禽类区买一只便宜的三黄鸡。于是不巧献出了自由和未知的危险。
白小雨得知后。自然要求探望母亲。
结果白婶面是沒见到。她一个电话打给小雨。却说漏了嘴:“闺女啊。不知道是妈病重了呢还是咋的。竟然眼花了在医院里看到了玟山。”
白婶所谓的“医院”。是传播类疾病控制中心。也就是俗称的隔离区。
“妈。玟山不可能在医院。”白小雨对着电话这样说。当时鱼唯小就在白小雨身边。闻言心里一惊。知道多半是瞒不住了。
记得当时从傅泽那儿得知段玟山被隔离。憋着秘密的鱼唯小回到学校就忍不住和熊丁丁田觅觅泄了个彻底。熊丁丁说:“我看那个白小雨要是知道了丈夫的遭遇。多半是希望丈夫死在隔离区。然后孤儿寡母自傍上傅总。皆大欢喜。”
鱼唯小当时理直气壮反驳熊丁丁。说:“小雨不是那样的人。”
田觅觅说:“是不是那样的人。只有事实能够证明。”
如今事实是。白小雨对白婶说:“妈。是不是玟山都无所谓。我现在过得很好。与他无关。他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管。”
鱼唯小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了。从旁问道:“小雨。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段玟山他到底是段雷声的亲爹你的丈夫呀。他要是真的死在隔离区。你娘俩可怎么办。”
一个不慎。才是真的说漏了嘴。
“唯小。你说什么。谁死在隔离区。”
“啊……啊。我有说什么吗。”
“唯小。你看着我。我太了解你了。你只要一说谎话必然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你看着我再说一遍。谁会死在隔离区。”
“小雨。我……”鱼唯小真想说:“我这张欠抽的嘴呀。”
电话那头白婶还沒挂掉。趁鱼唯小和白小雨说话。似乎借机与护士沟通了片刻。眼下对着手机。斩钉截铁地续道:“小雨。妈给你打听实了。我看到名单上的玟山。的确是你的丈夫段玟山。沒错的。还有照片。”
这下就是鱼唯小本能圆谎也彻底沒辙了。心忖白婶还真是个沒心沒肺的妈。她就不担心她家女儿听闻这个噩耗会吃不消吗。
最终。鱼唯小只好如实相告了段玟山的去向。只是沒有道破他不曾虐待段雷声一事。
白小雨起初的表情有微微的怔忪和失落。接着。是渐渐浓郁的哀伤。最后在鱼唯小以为她的这种哀伤将要化作嚎啕大哭的时候。她居然抿唇笑了。
这是鱼唯小自从傅泽那儿得知她患有心理疾病之后。第二次深刻感受到的毛骨悚然。
“这是报应。”白小雨说。“谁让他这样苛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是小雨。那是你丈夫呀。”
“我沒有丈夫。我们压根就沒有领证。”
这一点令鱼唯小倍感吃惊:“我知道你们当初是沒有领证就先办了婚礼。可是小雷声都出生了。你们难道还沒……”
“我猜是他故意的。这样一來。就算他在外面包养再多的女人。我也沒有名正言顺吃醋嫉妒的权力。说不定。他早就和别人领过证了。”
“段玟山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很了解他吗。难道你跟他也有一腿。”
话说到这份上。纵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也沒得聊了。
“小雨你先冷静一下。等这阵禽流感的热潮过去。我陪你一道去探望段总监和白婶。。小雷声也一定很想念爸爸。是不是。”鱼唯小转向被白小雨搁在婴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