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來,老太太跟绑匪是认识的,”鱼唯小在电话里问傅泽,“菜场监控有沒有拍到车里头的人,”
“沒有,只拍到我妈看到车里人后,较为惊讶的表情,但是看不到说了什么,”
“既然你说他们是绑匪,那他们有沒有勒索什么,跟上次要害毛豆和我的是同一批人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绑匪來过电话,不是要钱,而是要我们在家里等着,他会送上一份厚礼,”
“什么意思,”
“恐怕只是故弄玄虚,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到头來反倒是傅泽安慰鱼唯小,“我妈对你那样差,你还这样关心她,”
“唉,再怎么说,我想嫁入豪门,总要经得她老人家同意吧,难道要她把拒绝我的坚持带入棺材……啊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鱼唯小觉察到失言,忙向傅泽道歉,
傅泽倒也沒在意,挂电话之前,鱼唯小能够感受到他深深的倦意,
“我好担心他,我想去看看他,”鱼唯小在寝室里说,
“你们都分手了你还担心他个屁,”熊丁丁不以为然,
了解内幕的田觅觅也认为鱼唯小沒必要这么做,
“大不了,我让艾蒙每天把最新的消息悄悄告诉你,还不行嘛,”熊丁丁说,
鱼唯小这才沒有冲动地直接跑到傅泽家里去,而有关傅老太太的近况,当晚就传了过來,,据说绑匪打电话來训斥傅泽报警,说傅家的家务事无需外人插手,警告他如果不阻止警察,就等着给傅老太太收尸,电话的背后,有傅老太太低低的呜咽之声,挂断前一刻,好似她挣脱了束缚,突然大喊了一个字:“宁……”,便再沒了声音,
“宁是什么意思,”鱼唯小喃喃自问,“宁珂,她早已排除嫌疑,宁城,老太太是想告诉我们她在宁城是哪个位置吗,”
“也许老太太想说宁死不屈呢,”熊丁丁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鱼唯小白她一眼,道:“老太太不是那么伟大的人,”
对傅老太太认识如此深刻,不得不令田觅觅和熊丁丁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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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傅泽始终不肯放弃警方的协助,绑匪说好的大礼,在第二天就被送到天沐花园,
那辆路虎迅速停在小区门口,丢下一个黑麻袋,然后又迅速闪入车流中,再也追踪不到,
黑麻袋里,是被吓得疯癫的傅老太太,
还给傅家一个神志不清的傅老太太,不仅重击了傅家,也令绑匪趁机逃之夭夭,
路虎直至当天夜里才在废旧厂房内找到,而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那间厂房,就是鱼唯小曾经遭受戏弄的地方,
“看他们还怎么说,还说我是臆造出來的女匪头子吗,”鱼唯小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打给傅泽,并询问傅老太太的情况,傅泽情绪低抑,看來老太太情况很不妙,
老太太似乎遭受过毒打和惊吓,整个人呆滞木然不肯说话,双手一直紧紧拽着,后來在傅泽等人的劝慰下好不容易让她放松下來,发现她满手都是蝴蝶兰的碎屑,问她绑匪是谁,她却一概不知,
唯一见过黑帮女老大的鱼唯小,再度成为重要证人,得到警方的传唤,要求她提供更多的线索,
“当初我录口供的时候你们不相信,现在事隔这么久,要我再回忆,还有什么东西可挖掘的,”鱼唯小恼道,“我只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但身边跟着的多数都是洋人,她的声音很甜,左眼带着美瞳,身材很棒,带着面具的样子很像傅泽的小姨子,”
于是宁珂也被传唤了过來,按照鱼唯小的描述,乖乖配合地穿上黑衣黑裙带上面具,以便让警方尽快绘制通缉图像,
唯独要戴美瞳的时候,宁珂却步了:“我能不戴这个吗,”
“为什么,”鱼唯小不禁好奇,“戴上美瞳,你就更像黑帮女老大了,”
“可是我的眼睛对异物过敏,”宁珂说,“这是家族病,视网膜脆弱,我姐姐也是,她早年曾想通过佩戴隐形眼镜來纠正近视,结果戴了几天就异常难受,几乎毁掉左眼的视力,”
宁珂的这句话莫名印在了鱼唯小的心里,令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姐姐的照片,”除了在宁淑的坟前,鱼唯小不忍再看第二眼的那张黑白照片,其实宁淑的模样在鱼唯小眼里一直是迷糊而阴森的,
“我姐姐许多照片都在姐夫家里,”宁珂说,
当晚,鱼唯小沒有回学校,死皮赖脸地跟着傅泽回了家,借口要替毛豆洗臭袜子,在傅泽调笑问:“不怕跟着我危险吗,”后,苦笑着反问:“一辈子危险,一辈子分开吗,”
“为什么突然想看宁淑的照片,”大约是怕勾起伤心回忆,宁淑的相册,被傅泽藏在箱柜深处,拿出來的时候颇为费力,“宁淑家里穷,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