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吃了定心丸。鱼唯小自然是心情大好。都窃笑得歪了嘴。晃到熊丁丁的病房里。瞧见正帮忙熊丁丁把被子折成一坨屎样儿的艾蒙。干脆就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熊丁丁很好奇。跑过來问。
“沒事。沒事……”鱼唯小尽量收敛一些。然后正色道。“艾蒙。那是医院的被子。你不用管。帮我们去楼下叫辆车就行了。”
“我可以借傅总的车送你们回学校。”艾蒙说。
“不。”鱼唯小义正言辞地拒绝。装得那叫一个大义凌然样儿。“从今往后。我和他再无关系了。要不是你是丁丁的男朋友。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啊。你们分手了呀。”待艾蒙跑下楼去叫车。熊丁丁一惊一乍地问。
鱼唯小看了眼田觅觅。对方以紧抿唇齿表示绝不说破。然后鱼唯小才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是。
熊丁丁大感惋惜。鱼唯小却入戏不够深。脸上并沒有太多的难过表情。可这都阻止不了熊丁丁接下來的举止。。一回学校。这丫就打电话给安日初。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她家社长。她家社长一听贼激动。当即从南湖体育馆赶回來。问鱼唯小愿不愿意考虑一下他这个备胎。
“我从未拿你当备胎。”鱼唯小很委婉地拒绝了安日初。“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你就不要多想了。经过傅泽这件事。我仔细考量了一下我的人生。我决定在大学毕业之前不谈恋爱。专心学习。将來考研、考博、考公务员、考编制。成为学霸、女强人、女博士。”
“这不太好吧。”安日初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位未來女博士。“女博士很难嫁出去的。”
“那就不嫁了。图个六根清净。”
“别啊。哈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呐。”安日初急了。在他看來。鱼唯小这堪堪是自我毁灭的道路啊。
鱼唯小心底暗暗地笑着。不再对这件事作任何表态。从此以后学校、阿芙罗两点一线。与傅泽当真再无交集。除了田觅觅。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跟傅泽算是就这样玩完了。包括毛豆、白小雨、方可婷等。
毛豆起初还悄悄打电话问鱼唯小什么时候回去给他洗臭袜子。后來遭遇鱼唯小几度冷淡回应后。再也沒來骚扰过了。
白小雨约鱼唯小见面不成。干脆跑到阿芙罗询问她与傅泽到底是怎么了。鱼唯小回避她就是不想欺骗最好的朋友。可她既然当面问了。鱼唯小也只能撒谎:“还能怎么了。分了呗。那天被赶出寿宴。后來被赶出他家。从此无论我怎么讨饶认错。他都不理我了。”
白小雨满目同情地看着鱼唯小。过了半晌。安慰说:“不要紧。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不差他傅泽一个。”
那一刻鱼唯小从白小雨眼底看出了笑意。不知是她现在身为段太太需要逢场作戏的习惯呢。还是鱼唯小看错了。
方可婷某日风风火火杀入大办公室。把鱼唯小单独拎进了会议室。关上门。掐了摄像头。然后凶巴巴地审问道:“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鱼唯小木然地装傻。
“你跟阿泽。真的分手了。”方可婷撑在会议桌上的姿态俨如一只骄傲的母狮子。
“……嗯。”鱼唯小点了点头。双目无神地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笼罩在浓浓雾霾里的城市。
“太好了。”方可婷毫不掩饰得意的笑。
有时候鱼唯小觉得。像这样歹毒但是直爽的女人。也许比那些纯善却摸不透的更好。
当天下班之前。这女人就约了傅泽吃饭看电影压马路。打电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嗲全然不顾傅泽名义上的“前女友”鱼唯小就坐在她对面。末了还说:“我要你來接我。亲爱的。”
于是傅泽这头蠢猪还真就开着那辆骚包车接她來了。
现在跟傅泽谈恋爱就是**裸把自己的小命往黑帮的砧板上放。傅泽宁可放个方可婷也不忍心放自己。鱼唯小这样安慰自己。
傅泽來到阿芙罗。全体员工都很激动。。傅总好久沒來了。一來还是这么帅。走路都带着风。吹起一屋子女人们的荡漾春心。
“鱼唯小。你要不要去厕所躲起來呢。”看着傅泽手捧玫瑰递给方可婷。章曼玉带着抹同情调笑鱼唯小问。
“今天的咖啡有点淡。”鱼唯小捧着硕大的咖啡杯。啧啧叹道。
“又不是泡给你的。”章曼玉慌忙夺了那只杯子。心疼地看着本打算泡给傅总的咖啡被鱼唯小喝掉一大半。
那天下班。鱼唯小照旧一个人回的学校。在全公司悲悯的目送之下。
“灰姑娘嫁王子。就是个童话。永远不要奢想。”有人议论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鱼唯小权当听不见。
表面孤单落寞。甚至可怜。心里却放着暖暖的期许。这种感觉。只有鱼唯小自己了解。
可就在鱼唯小满心以为调查宁珂的结果会发现自己出事当天她沒有时间证人。艾蒙送來的结果却是:宁珂圣诞节在白马公园度过。
白马公园的监控证实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