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傅泽。”鱼唯小大喊。
傅泽很快奔上楼來。
“毛豆发烧了。”鱼唯小急得快哭了。“毛豆不对劲……毛豆不对劲……今天从游乐场回來我就一直很忐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还沒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黑衣人不对劲。怎么办……怎么办傅泽。”
“别急。去冰箱里拿包冰块上來。”傅泽一边打120。一边冷静指挥鱼唯小。
然而鱼唯小奔下楼脚步虚浮。居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傅泽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知道不太妙。却又不忍心离开毛豆。便扯了嗓门喊:“鱼小唯。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此时的鱼唯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听到自己胳膊腿脚咯咯作响。心比身体感官先疼了起來:这一摔。也不知有沒有断掉骨头。往厨房每走一步。都跟个机器人般机械。但绝不敢放慢了脚步。只怕自己断掉的是骨头。毛豆的病情再拖。就要断片了。
120很快赶來。傅泽说:“把他们两个都抬上去。”
于是鱼唯小也被抬上了担架。
鱼唯小倒觉得不必这么劳师动众。在傅泽也上车后。对他说:“你放心。我沒事的。”
“到医院照个X光。万一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不好。”傅泽说。
听他的口气好像很担心自己会变傻。鱼唯小有些憋屈。辩白说:“我沒撞到头。”
傅泽替毛豆敷着冰块。沒再搭理鱼唯小。
鱼唯小一路愈发担心毛豆的情况。因为连救护车里的医生们的表情也都很凝重。其中一位白大褂说:“高烧病因不寻常。还得到医院才能进行全面检查。不过两位不必太过担心。目前各项生命体征还是很稳定的。”
鱼唯小心忖当然稳定了。要是不稳定还了得。
然而这样的念头晃过脑子沒多久。毛豆的情况就不好了。。在即将抵达医院的时候。血压突然升高。心率骤快。呼吸困难。下车的时候连氧气罩都戴上了。
鱼唯小因为被要求去照X光。不能陪伴毛豆。看着毛豆被推车送走。傅泽紧跟其后。鱼唯小的心狠狠揪起:毛豆这孩子虽然挑食。贪玩的时候也不知节制。但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这样严重的高烧还是第一次。高烧烧到需要插呼吸管鱼唯小也是第一次见识。总感觉毛豆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带他回家之前真该先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悔得鱼唯小肠子都快青了。越想越害怕。突然从X光室逃了出來。奔向毛豆被送入的房间。在门外被傅泽拦住:“你检查都结束了。”
“毛豆怎么样了。”
“正在检查。你呢。”
“我沒事啊。你看我能跑能跳的我能有什么事呢。”鱼唯小巴巴地贴在窗玻璃外往里瞅。急不可耐。“什么都看不见啊。毛豆呢。”
“你给我乖乖回去做检查。”傅泽一看就知道她是溜出來的。身上还沒脱掉医院专的给病人穿的蓝大褂。
“我只想知道毛豆的情况。”
“等他出來。我会通知你。”
鱼唯小刚要被劝回去。抑或说得确切些是被抓回去。因为X光室的护士门已经追过來了。然而检查毛豆的医生也恰时拉开了门。
“孩子貌似是中了某种剧毒……”医生话还沒说完。鱼唯小就觉得头有些晕:“什么。。”
“今天他有沒有吃过特别的东西。或者他今天都吃过什么。还有沒有留下。家属如果能够尽量详细地提供这些信息。我们就能尽快排查病患究竟是中的什么毒。”
“确定是吃进去的毒吗。”鱼唯小揪住医生拼命质问的紧张比人家亲爹还要夸张。那医生同情地望她一眼。很自然地问:“你是病患的母亲吗。”
“我……我不是。”鱼唯小黯然道。“但我知道他今天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在游乐园里。一个黑衣陌生人。给他喝过可乐。”
“是什么样的可乐。”
“我不知道。我当时不在场啊……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应该知道啊。”鱼唯小一激动。再度去揪人家医生的领子。
傅泽忙将她拉回:“冷静点。”
“毒已经到了肠胃。如果你们手里也沒有毒液样本。那么我们不得不采取更深入的检查。可能需要耗费点时间。所以两位可以先到旁边稍作休息。一有情况我们会立即通知你们。”
“那么是打算提取他体内的毒吗。”傅泽问。
“是。”医生答。“胃里已经经过清洗。但距离中毒时间耽误太久。毒液已经被充分吸收。我不得不提醒两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闻言。鱼唯小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能判断中毒时间是什么时候吗。”
“大致是今天中午。”
“沒错……就是今天中午。就是那个黑衣人。”鱼唯小悔恨交加。这次害了毛豆纯粹是自己的疏忽。实在无法跟傅泽交代。虽然傅泽的反应要比她冷静很多。但儿子出事。哪有父亲不心急的。鱼唯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