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袁世凯被放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特种部队的监视范围之内,特种部队的小分队始终跟踪在袁世凯后面一两百米的地方,从邯郸一直秘密跟踪到石家庄,再到石家庄外面的第六镇驻地前面,直到第六镇的两个统协李纯和吴鸿昌出现之后。特种小分队的队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枪声虽然不密集,但是去枪枪到肉,特种部队不同于一般部队的地方,就是分工合作,每个敌人都会照顾得到,绝对不会出现几个人照顾一个敌人而令其它敌人漏网的情况。
袁世凯一辈子大起大落,什么样的惊险没有遇到过,但是此时处于风暴的中央、死亡的边缘,他还是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枪声一下子就过去了,然而更多的打击接踵而来,在袁世凯身后,一发发的炮弹呼啸着掠过袁世凯的头顶,拖着长长的尾音,在前方第六镇的营地里炸开。
袁世凯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枪炮声从他的头顶上飞机,他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一群身穿草绿色军服,头戴钢盔,手持步枪的士兵从袁世凯身边习奔而过,有的还一边跑一边扯去身上的茅草伪装,但是这些士兵连看都不看袁世凯一眼,快速地从袁世凯身边掠过。
虽然如此,袁世凯更加不敢动,反而慢慢地举起了双手,然后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因为他知道,在冲锋中的战士,是不会管理你是多大的官的,只要让他认为你有危险,就一枪打过来,什么人都不例外。
所以,现在袁世凯只好乖乖地举起手蹲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冲锋的士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如潮水一般地涌过去,随着这些人过去,枪声也渐渐地随远去。
直到袁世凯的肢蹲提发麻了,士兵才过完,接着又过来了一批扛着担架的士兵,有一部分还是女兵,这些士兵过后,又来了一群没有军衔标志士兵,袁世凯知道这次来的是民兵。
这些民兵也配备有步枪,但是大都背在肩膀上,他们负责清理战场的。
这时太阳已经升了很高了,袁世凯不知不觉地在这里蹲了一个上午。
直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马带着几个卫士向袁世凯走来,袁世凯才蹒跚地站起来,对来人说道:“我是袁世凯,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第六镇为了接应袁世凯而匆忙南下,情报工作难免有所疏忽,只知道石家庄只有一个团,却不知道在它还没有动身南下的时候,张哲培的第三师出了娘子关,然后潜伏在石家庄以北的地方等候他们多时了。而张孝准的第一师同样则在前二天的晚上秘密运到石家庄火车站,并在火车站的货仓里隐藏起来。
第六镇一到石家庄,其实已经落在第一师和第三师的包围之中。
攻击发起后,张哲培的第三师从西三庄一线出击,以一个团的兵力穿插,占领了赵陵铺,一下子就掐断了第六镇北上的退路,。其余兵力由西面向第六镇发进进攻
而石家庄方向,张孝准率领的第一师从石家庄火车站出发,很快突破第六镇的防线。
两个师的兵力最终把第六镇压迫在赵陵铺以南长5公里宽2公里的范围之内。
第六镇的二个协统吴鸿昌和李纯虽然被击毙,但是第六镇的各标(相当于团级)的标统仍然由是袁世凯的心腹担任,这些人也是有才能的人,而第六镇也是清朝少数训练有素的部队之一。虽然整个第六镇失去了统一指挥,但是第六镇以标为单位,仍然殊死抵抗。
直至中午,第六镇的参谋长张世膺和副官周维桢率领一部分士兵反正,里应外合之下,第六镇最后的防线最终被突破,瞬间被第一师和第三师冲得七零八落,已经组织不了有效的抵抗。
在兵力上,第一师加上第三师,人数上是第六镇的两倍,火力上也好得多,火炮方面更加具有优势,更加重要的是,第六镇骤然爱到打击,指挥官又死亡,被迫各自为战斗之下,内部又发生骚乱,士气终于丧失怠尽,而顽抗的士兵又被第一、第三师组织优势的兵力,毫不留情地消灭。
到下午,第六镇彻底放弃了抵抗。
张孝准的师指挥部就设在离火车站不到500米的一个农家小院里。
张世膺和周维桢以及吴禄贞在警卫的带领下来到指挥部,张孝准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张世膺快步走向张孝准,在张孝准面前站定,两人相互对视了一阵,忽然拥抱在一起,分开之后,又相互哈哈大笑起来。
张孝准和张世膺是同一期的日本士官毕业生,张孝准学的是工兵科,而张世膺学的是辎重科,两人又同时在日本加入同盟会,说他们两个不认识,谁都不相信!说他们在这次军事行动中没有勾结,就算打死吴禄贞他也不会相信!
果然,张世膺对吴禄贞说道:“绥卿兄,我事先跟闰农兄有联络,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吴禄贞摆摆手道:“别说了,你做得对,第六镇靠不住,我根本拉不动他们起义,现在这样子也很好!”
来到石